對他如此殷勤,這也說明了趙平安是個眼光很長遠的人。
“慶東,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趙平安笑呵呵的說道,然後又彷彿是隨口問起的說道,“對了,慶東,那個曹仁宇昨天找我喝酒的時候,又跟我說了聲,看你什麼時候方便的話,能不能問問趙總,什麼時候給結一部分款?慶東,你也知道,曹仁宇的資金不太寬裕,現在把錢又全都壓在了賬上,上一回他為了維持運營,已經找咱們借了二十萬了。不過,這才沒用了多久,他的賬上又沒有什麼錢了,只盼著什麼時候能結點款,緩解緩解手頭的壓力呢。”
陳慶東心裡好笑,心想這個趙平安口口聲聲說是曹仁宇手頭太緊,想拖他問問趙長斌什麼時候給結一部分款,其實趙平安自己肯定也是很有這個想法了吧。
不過,趙平安不直說,而是把這事推到曹仁宇身上,這也正是趙平安的聰明之處!
陳慶東沒有告訴趙平安趙長斌準備最近來一趟雙山鎮,並且會給他們結一部分款的事,以免到時候趙長斌來是來了,卻還是拖著不給結款,那就讓趙平安他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陳慶東便簡單的說道:“行,趙哥,你給曹仁宇說一下吧,我今天就給趙總打個電話,說說這件事,爭取讓他早日給結款。不過,成與不成,還得是兩說。”
“那是肯定的!”趙平安笑道,“這種事情,哪有什麼保準的?這個曹仁宇也是,還害怕趙總不給錢嗎?我昨天就給他說了,這個趙總是慶東你的好朋友,就看在慶東你的面子上,趙總的錢也絕對沒有問題。只不過現在做工程的,壓賬的事真是太常見了,沒有金剛鑽,就最好別攬這個瓷器活。昨天讓我把他訓了他一頓呢,他一句話都不敢說!”
趙平安給陳慶東戴上了這麼一頂高帽子,陳慶東卻還要反過來替曹仁宇說道:“趙哥,你也別訓曹仁宇了,他確實手頭緊,還要維持著石場的執行,不容易。我還是那句話,儘量跟趙總溝通溝通吧。只不過趙總現在做著這麼幾個大工程,他也墊資很多,想要跟政府要錢肯定是更難,要不然他也不會壓著咱們這兒幾個小石場的錢,這點錢對於趙總來說,其實也就相當於是蚊子肉。”
趙平安馬上說道:“這是肯定的,趙總這麼大的老闆,這點錢對他來說肯定算不了什麼,就像我,一點都不擔心。曹仁宇也確實是手頭緊了點才這麼說。”
陳慶東不再多說這個話題,笑道:“行,趙哥,那先就這樣吧。”
“行!行!慶東,你趕緊忙你的!”趙平安連聲說道。
陳慶東又親自去了一趟王援朝的家,並且又給他帶了兩瓶白酒。
本來,陳慶東也是想給王援朝帶兩瓶劍南春的,但是陳慶東在鎮上跑了兩家副食店,都沒有買到劍南春,就只好給他買了兩瓶本地出產的比較出名的花冠二十年陳釀。
陳慶東把王放的新戶口本交給了他,並且告訴他已經聯絡好了捷運駕校,他這兩天收拾一下就可以去考駕照了。另外,他還告訴王放,已經替他打好了招呼,他拿到駕照以後,只要願意,就可以去綠野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去當司機了。
王放聽了這個訊息之後,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已經幾十年沒有再對別人真心說過感謝話的王援朝,也握著陳慶東的手,真誠的對他表示了感謝。
另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給任何人送過酒的王援朝,竟然破天荒的要把今年剛剛釀好的一罈子十斤猴兒醉送給陳慶東!
這種酒,王援朝是連老朋友吳金海都沒有送過的!
陳慶東自然知道這種酒對於王援朝的分量,所以他不願意接受,但是架不住王援朝一再真誠的相贈,陳慶東最後也只好接受了下來。
由於陳慶東是走著過來的,王援朝還吩咐王放親自把酒給陳慶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