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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好，我又沒說不去。&rdo;丹迪嘀咕著，跟莫達爾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實驗室門外只剩下莫達爾對著門廊的四壁發呆，一時間安靜得有些不尋常。

然後，莫達爾也從耳機裡聽到了瑪斯的聲音。

&ldo;你曾經是莫賽德共和國最有權力的男人，如今卻淪為一個門衛，心裡就沒有怨恨嗎？&rdo;

&ldo;什麼意思？&rdo;莫達爾皺起了眉，&ldo;世道這麼艱難，我能活著就不錯了，難得陛下這麼不計前嫌地重用我，我是絕對不會怨恨的。&rdo;

&ldo;不用極力否認，我知道你的心中充滿了悔恨和不甘心，只是除了乖乖認命以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rdo;瑪斯用一種莫達爾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跟他說，&ldo;如果給你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如果你可以得回過去的權力、地位，和你擁有過以及想要擁有的一切，你會抓住這個機會嗎？&rdo;

莫達爾一下子警覺了起來：&ldo;不對，你……你不是瑪斯，你是吞噬者！&rdo;

&ldo;是的，我是吞噬者，不過你不用這麼緊張，作為敵人，他們怎麼抹黑我都不奇怪，重要的是，你心裡其實清楚，你的立場和他們並不是完全一致的。&rdo;

莫達爾的手已經伸向了牆上的警鈴，但吞噬者偽裝成的瑪斯依然用一種令人信服的聲調緩緩地說：&ldo;考慮一下，你現在有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你放棄這個機會來維護他們，又能帶給你多大的利益？&rdo;

第84章 得失之間（七）

莫達爾的手遲疑地停在了空中。

吞噬者的聲音繼續平靜地勸說著：&ldo;如果你向他們示警，他們將會用什麼來獎勵你的忠誠？也許會提升你的軍銜，讓你從一個普通衛兵變成一個高階衛兵，也許只是口頭表揚，又或許連這種程度的獎賞都沒有，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所在。你應該很清楚，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會再次獲得信任了。&rdo;

莫達爾的手終於還是握成拳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帶著幾分自暴自棄地說：&ldo;那你呢，如果我冒險背叛他們，你又會給我什麼樣的好處？&rdo;

&ldo;我可以達成你的一切願望，在虛擬的世界裡，你將可以為所欲為，心想事成，永遠沒有苦痛和悔恨，你會得到你想擁有的一切，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不管你想要在那個世界裡成為國王還是神靈，都可以隨心所欲。&rdo;

&ldo;可那些都只是虛幻的，有什麼意義？&rdo;

&ldo;何為虛幻，何為真實？你的感官所能知道的就是真實。虛擬生命必然是一切文明進化的終點，你又怎麼知道你現在所以為的真實，不是一場更高階的文明模擬出來的幻象？&rdo;

莫達爾沉默了。

吞噬者用不疾不徐的聲調催促著：&ldo;我的幹擾很快就會被發現，你還有一分二十秒的時間可以猶豫，過了這一分二十秒，你將永遠失去這個擺脫命運的機會。而且，如果何霄知道你曾與我有過接觸，會怎麼樣處理你呢？&rdo;

最後一句話終於讓莫達爾下定了決心，他咬牙道：&ldo;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rdo;

&ldo;進實驗室裡去，殺了瑟利斯特，殺了那個六親不認、不知道感恩的小鬼，他是令你蒙羞和受辱的源頭，而他現在毫無防備，離他最近的守衛就是你，在其它守衛趕過來之前，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rdo;

莫達爾嚥了咽口水：&ldo;就算我殺了他，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