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rdo;瑪斯說,&ldo;在這個基礎上,您需要儘可能地觀察和學習周圍的一切。&rdo;
&ldo;這不合理。&rdo;瑟利斯特說,&ldo;要說觀察,你的觀察肯定比我詳盡多了,再說我有什麼好學習的,我所擁有的知識超前了這個時代好幾百年,別說這個小鎮,只怕整個廢土上都找不出比我知道的更多的人了吧。&rdo;
&ldo;當然,單論&l;知識&r;的話,誰也沒有資格當你的老師。&rdo;瑪斯說,&ldo;但你可以學習知識以外的東西。&rdo;
&ldo;你指的是什麼?&rdo;
&ldo;一切,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你需要學習的。&rdo;瑪斯說,&ldo;像是人們怎麼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怎麼互相幫助或者互相殘殺,人與人之間怎麼進行有效的互動交流,或者怎麼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之類的,子曾經曰過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新的東西可以學習,認為你不再需要學習這個想法可不怎麼謙虛喲。&rdo;
&ldo;……我怎麼感覺你轉了一大圈,說的全是廢話。&rdo;
&ldo;這正是我的風格,主人。&rdo;
瑟利斯特長出了一口氣,不想再跟瑪斯廢話下去了。
他走出巷子,來到主街上,周圍的槍聲已經零落下去,就如瑪斯所說的,衝進小鎮的匪徒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戰鬥快要結束了。
就算蜂鳥鎮現在沒有了傭兵團的保護,也不是憑這二十多個匪徒就能攻打下來的,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在廢土上生存的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工人或者流浪漢,也不可能一點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沒有。
瑟利斯特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其實並不是一次有準備有計劃的攻擊,只是在飢餓和絕望下的拼死一搏。寒冬的曠野上找不到哪怕一點吃的,這些匪徒早已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與其困在寒冷的荒野裡等死,還不如找個軟柿子拼上老命去捏一把,說不定運氣好就捏爆了呢,反正就算失敗了也不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了,還能少幾張嘴吃飯。
拐過一個路口,瑟利斯特就看到了牆角蜷縮著的一個人影,那顯然是一個匪徒,廢土上所有的匪徒都約定俗成地遵守著一個共同的風俗--他們都在臉上十分顯眼的位置刺著代表不同幫派的刺青,留著古怪和誇張的髮型,有條件的還會穿上統一的服飾,讓人遠遠地就能一眼認出他們和普通人的區別。
這麼做當然不僅僅是一種文化和潮流,更是有著非常實際的作用,它確保了任何人一旦加入匪徒組織,就永遠別想過回正常人的生活,只能死心塌地的跟他們混,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倖存者的聚集地會接納一個當過匪徒的人,這在很大程度上杜絕了逃跑和叛變的可能性。
瑟利斯特沒有馬上開槍,因為那個匪徒顯然已經受了重傷,他肚子上全是血,甚至浸透了厚厚的棉衣,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白得發青,看樣子腿也斷了。
瑟利斯特推測他是從城牆上下來的時候被子彈射中,從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然後掙扎著爬到這個沒人的角落等死。這個匪徒其實很年輕,可能還不到二十歲,雖然鎮民們都傳言說匪徒是多麼的兇殘可怕的存在,但是這個匪徒看上去就和小鎮裡的其他年輕人一樣瘦弱和潦倒,他哭得滿臉都是眼淚,有人向他走過來了,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虛弱地哭著:&ldo;媽媽……嗚……媽媽……&rdo;
瑟利斯特正思考著應該過去給他補一槍還是叫別人來給他補一槍的時候,瑪斯在耳機裡說:&ldo;啊噢,主人,我發現有人在砸你家玻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