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轉頭看著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ldo;走吧,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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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天起,瑟利斯特對自己的能力不再有任何保留,他發揮出了人類無法想像的天賦,在他和老亨特的努力下,淨水器工程很快就建好了。
當幾乎完全沒有輻射汙染和化工汙染的純淨水流出水管的那一刻,許多三十歲以上的人都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是眼看著世界從戰前那天堂一般的溫暖和富足淪落到如今的悽苦,又眼看著一切變得越來越糟糕和令人絕望,雖然瑟利斯特還沒有真正解決他承諾將要解決的那一系列問題,但是他們終於在有生之年看到了一點點生活將會變好的苗頭。
許多人都開始把瑟利斯特當做神一般地崇拜,對他的虔誠絲毫不亞於真神教的人對於吞噬者的虔誠,這種盲目的崇拜來得讓瑟利斯特有些措手不及,長遠來看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不過就目前來說,這對於鞏固他的統治地位,提高人們的工作熱情和生活信心倒是大有裨益。
在擁有了這樣的人望,而且貝多芬、卡爾斯和付雲藍都無條件支援瑟利斯特的情況下,沒有任何人會質疑瑟利斯特作為勢力首領的地位,儘管他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成為&ldo;國王&rdo;的瑟利斯特變得很忙,今天和西德里克商量如何選育更加適應高汙染和低光照環境的種子,明天和科爾森討論建立藥品和醫療用品的生產基地以及原料的來源問題,他腦中那個除了自己的身世以外無所不知的知識庫,現在終於毫無保留地發揮了作用,也讓人們更加對&ldo;瑟利斯特是救世主&rdo;的傳言深信不疑。
期間,付雲藍也沒有閒著,瑟利斯特改造了一些工具機,建立了一個小型的軍工生產基地,他每天不是督辦軍火和槍械的製造,就是嚴酷地訓練傭兵團和守備隊的新成員,卡爾斯帶來的青壯大多都加入了待遇更好、老大也更講道理的傭兵團,對此卡爾斯毫無辦法,只能生悶氣。
好在,他待在小鎮裡的時間並不多,瑟利斯特總是讓他帶人外出執行任務,頂風冒雪地去收集一些人們以前可能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機器裝置或者原材料。
瑟利斯特確實沒有讓他直接給付雲藍當手下,只是每一次都是付雲藍決定了什麼行動,瑟利斯特再命令卡爾斯去做。
這讓卡爾斯有時候難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慡得拍案而起,但是貝多芬站在瑟利斯特身邊微笑著剔了剔指甲,卡爾斯的火氣就立刻蔫了。
雖然蜂鳥鎮裡知情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著應付真神教的進攻,但是真神教和背後的吞噬者卻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在日復一日的生產和忙碌中,傳統意義上的春天悄無聲息地過去了,時間已經到了5月初,冰凍了半年多的土地才漸漸地開始解凍,今年的第一場風暴也臨近了。
由於核戰後大量植被死亡,大片大片的地表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看起來就像是毫無生氣的荒漠一樣,每年春天,當太平洋上的季風一來,就又到了沙塵暴肆虐的時候,沙塵夾雜著核戰留下的放射性微粒,像往常一樣摧枯拉朽地橫掃過廢土的每一個角落。
瑪斯承擔起了天氣預報的職責,提早好幾天就在城鎮廣播裡發出了警告,人們早早地囤積好了食物和飲水,關好門窗,塞住每一條能被風沙鑽進來的fèng隙,靜靜地等待著這要命的沙塵暴過去。
付雲藍又檢查了一遍被膠帶封死的門fèng和窗戶,才脫了衣服爬到床上,被窩裡已經被電熱毯烘得暖暖的,剛剛洗過澡的瑟利斯特躺在旁邊,身上散發著令他心怡的味道。
外面漆黑一片,不時地亮起一道道閃電,緊接著是沉悶的雷聲滾過,沙子不斷地打在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