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雖然沒有脫下防護服檢視過傷口,卻也能夠大概地估計到胸腹部這會兒應該出現了大片的淤血和青紫,呼吸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感到疼痛,也不知道肋骨有沒有骨折,而且他的體力也消耗得厲害,只好在日落之後停下來休息。
他們在公路附近的一塊大石頭後面歇了下來,從這裡可以留意到公路上的動靜,但是來往於公路上的人們卻看不到石頭後面的情況。
付雲藍開啟面罩用最快的速度吃了些食物和水,這毫無疑問會讓他受到一些輻射,不過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戰爭爆發後的這十幾年間,各種大小核爆、核洩露依然不斷地在世界各地上演,就像不久之前那場發生在墨塞德的核爆一樣,輻射塵伴隨著洋流和季風四處飄散,可以說核汙染早已遍佈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在一些汙染比較嚴重的地方,比如陳年的積水潭,或者堆積著核廢料的垃圾場,光是無意中經過都有可能致人於死地,所以身為傭兵的他們總是會隨身常備一套防輻射服,以免行動受限。至於那些不怎麼嚴重的核汙染,人們早已經習慣到了麻木的地步,他們每天吃著含輻射的食物,喝著含輻射的水,在含輻射的土地上艱難地耕種,身體裡彷彿隨時揣著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轉變為癌症或者器官衰竭,但人們還是得吃飯、喝水、勞作,即使每十幾個新生兒裡就有一個先天殘疾和畸形,一多半的孩子都活不到成年,人們也依然在生兒育女,艱難地繁衍著後代。
付雲藍還沒嚥下口中的食物,就戴回了防護面具,其他的傭兵都覺得他的潔癖有些嚴重,因為像他們這樣四處玩命的傭兵,基本上不太可能活到得上輻射病的那一天,但付雲藍卻一直堅持著這些在別人看來沒什麼必要的習慣。
瑟利斯特有些勉強地吃掉了分配給他的那份食物,付雲藍只給了他不到三分之一杯的水,乾巴巴地壓縮餅乾實在是讓他提不起什麼胃口來。
看他一副食慾不振的樣子,付雲藍有些擔心地問:&ldo;怎麼了,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瑟利斯特答道:&ldo;沒有。&rdo;
付雲藍皺眉:&ldo;說實話。&rdo;
&ldo;有點渴。&rdo;
&ldo;忍著。&rdo;
&ldo;哦……&rdo;
付雲藍等人出發之前沒有帶多少飲水,瑟利斯特帶出來的那瓶水對於兩個要靠雙腳走回蜂鳥鎮的成年人來說,肯定是不夠的,而野外所能找到的水源絕大部分根本不能喝,少部分勉強不會馬上喝死人的,也帶著嚴重的重金屬汙染、化學汙染和核汙染,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想碰那樣的髒水。
所以瑟利斯特只能忍耐著口乾舌燥的感覺,背靠著石頭躺了下來,他聽見付雲藍說:&ldo;早點睡吧,我守夜。&rdo;
如果昏迷的時間不算在內的話,瑟利斯特其實已經很久沒睡了,所以儘管他又渴又冷,穿著僵硬的防護服,躺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上,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第5章 我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五)
付雲藍抱著槍靠在石頭上小憩,儘管他也很累,卻一直強打著精神不敢睡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只是感到麻木的胸腹部現在疼得越發明顯了,付雲藍盡力讓自己分心去想別的事情來忽略傷口的疼痛,比如說墨塞德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喪屍病毒,變異人為什麼突然出現又突然逃離,以及瑟利斯特的異常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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