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難怪。&rdo;瑟利斯特恍然大悟說，&ldo;小時候我看一些老新聞和報紙，總覺得那時候的大國政府好奇怪，經常前腳發射核彈，後腳就發表宣告說不是故意的。&rdo;

&ldo;這種推諉看起來有些可笑，不過實際上他們還真不是故意的。&rdo;何霄說，&ldo;本來要打美國的核彈打到莫斯科，或者本來要打上海的核彈打到華盛頓，這些都是吞噬者幹的好事。當時的世界一團混亂，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些&l;系統故障&r;其實並不是偶然，只是一味地被仇恨的情緒煽動。本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也有一部分意識到了再這樣打下去只有同歸於盡一種可能，他們試圖和談，不過使者的飛機還在太平洋上空就被飛彈擊落了，無一倖存。毫無疑問，又是吞噬者幹的好事，可以說戰爭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吞噬者在幕後引導的結果。&rdo;

&ldo;我不明白。&rdo;何霄的解釋讓瑟利斯特產生了更多的疑惑，&ldo;既然你們早就知道是它搞的鬼，為什麼這十幾年來什麼都沒做，就這樣放任事態一步步地惡化到現在的地步？你明明是有能力做些什麼的。&rdo;

&ldo;首先你要明白，守護者聯盟並不是人類的天使或者救星，我們一方面在保護人類文明不受其它文明的幹擾和攻擊，一方面也在監視這個新生的文明。畢竟不是所有文明都適合成為我們的戰友，許多文明在發展的過程中顯示出了過於強烈的攻擊性，超過一半的文明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前，自己就將自己毀滅了，如果我們過早地伸出手，讓這些本來會自取滅亡的危險文明成為我們的盟友，向它們提供技術和援助，說不定造成的後果會比吞噬者更加可怕。&rdo;

大螢幕上現在暫時停留在一個地球的影象上，何霄就背著手站在螢幕前面，看著那個緩緩轉動的星球，神情淡漠地說：&ldo;守護者聯盟在新生的文明之中扮演的是絕對中立的角色，我們觀察、記錄、監視，但絕不插手。如果人類文明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我們只會袖手旁觀。&rdo;

&ldo;可是，現在的這一切並不是人類自然發展的結果。&rdo;

&ldo;在這個問題上守護者聯盟的議會一直存在著一些分歧。&rdo;何霄說，&ldo;畢竟，吞噬者只能影響訊號，不能影響人的大腦，它提供了一些專業技術，而真正去運用這些技術來毀滅自身的，還是人類自己。雖然人類之中也有不少善良溫和無害的人，但是整體來說，人類的攻擊性和自我毀滅傾向顯而易見。讓吞噬者插手幹預了人類的自然發展程序，是我們的失職，但是是否要用更強力的幹預來拯救人類這個物種，議會一直沒有達成統一的意見。&rdo;

&ldo;所以你這些年才一直默默地積攢實力，卻什麼也不做……&rdo;瑟利斯特明白了，&ldo;那現在呢，議會有統一的意見了嗎？為什麼會讓我來決定是拯救還是消滅人類？&rdo;

何霄回頭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好一會兒也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說：&ldo;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一會兒吧，睡一覺，明天就到夏威夷了。&rdo;

&ldo;……嗯。&rdo;瑟利斯特知道這個問題在何霄這裡是問不出答案了，就沒有再徒勞地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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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瑟利斯特在船上洗過澡，理過發，換了一身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衣服，當航母靠岸的時候，他已經乾淨體面得彷彿是一個從戰前的時空穿越過來的人。

剛踏上夏威夷群島的時候，瑟利斯特也有一種時空穿越般的不真實感。

一切都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