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屈就睡地上。
那麼,要和她一起睡床上?
咳,雖然白心並不是那種思想太保守的女孩子,她覺得只要不發生性…關…系,又沒肢體觸碰,並排躺在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可,要是萬一蘇牧獸…性…大發呢?她一個弱女子,難道能抵抗?
不,也不對。
憑她當年能兩步把搏擊教練打趴下,對付一個蘇牧還是綽綽有餘的,甚至還需要保留力量,不讓他身受重傷。畢竟自…衛…過度,也是要判…刑的。
白心想明白了,渾身舒暢,也不忌諱什麼,直接睡倒在床上。
隔天,她一醒來發現自己正扒著蘇牧不肯放手,儼然一條人形八爪魚一樣勾住蘇牧,將他困在懷裡。
蘇牧幽怨盯著她,聲音又輕又緩:“白小姐,我已經掙扎了半個小時了,請你下次想做什麼事情直接說可以嗎?不要這樣隱晦地暗示我。”
白心尷尬,急忙鬆開了手。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欺…辱良家少男的禽…獸。
“我睡相不太好,今晚我睡地上吧。”白心妥協。
蘇牧沒拒絕,一張臉還是黑著,很明顯是記仇了。
直到中午,外賣到了以後,蘇牧還冷臉,一聲不吭,獨自在筆記本上寫一些資料。
白心把兩碗麵放到他的面前,她特意點了香菇肉末,兩碗一模一樣,有討好之嫌。
她聞到面的香味都飢腸轆轆了,可蘇牧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心抿唇,下意識想要咬指腹,這是她緊張的應激反應。
她實在不懂了,蘇牧究竟在生什麼氣?他是那麼討厭被她觸碰嗎?
明明蘇牧上一次還握住她的手腕,那樣也叫肌膚相親啊。
她湊到蘇牧旁邊,問:“蘇老師,你在生氣?”
蘇牧沒說話,只不鹹不淡說:“如果餓了可以先吃,不用管我。”
“你是在生今天早上的氣,我扒著你不放的事情?”她臉紅了,但還是當著他面說出來,問個清楚。
蘇牧翻飛的五指停下,他側頭,眼底的寒意更甚。
他回:“本來我是很相信白小姐的人品,但我沒想到,你會趁我熟睡,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沒想到,我平時也不這樣啊。”白心嘀咕一句,她自詡睡姿優雅,從不踢被子亂滾,可怎麼就這一次馬失前蹄了。
“哦,白小姐還想賴賬是嗎?”蘇牧的聲音更冷了,如冬日初寒的霧靄,凍的人後脖子發涼。
“我……”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被蘇牧眼風一掃,一下子寂了聲。
蘇牧掏出手機,上面有一張特寫的照片,畫面裡是白心睡得很沉,死死抱住蘇牧,而他則在自拍。
白心震驚了,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罪證留下。
“都是我的錯,蘇老師,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是是是,都是她的錯。
蘇牧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你是打算不負責任?”
“負責?”白心愣了,這種事情還用得著負責?她負什麼責?
“我的身體有將近三分之二的部位被你觸控過了,你是我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觸碰到我*的異性,我覺得無論是針對這種特殊性,還是純潔的*對於我來說的意義性,你都需要負責任。”他說的煞有其事。
“……”雖然她還是不太懂,但此刻也只能說,“好好好,我一定負責,需要賠償嗎,還是?”
“你想用錢打發我?”
“我……沒啊。”不用錢,難道用*?
“沒想到,白小姐居然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