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和小三聯手企圖害死妻子,所以碰面密謀,卻沒想到死者先行死於猝死?
要真是這樣,紀橙梓還真是幸運。
蘇牧突然說道:“葉太太,你的家境比你先生要好很多是嗎?”
紀橙梓不明就裡,但還是點頭,說:“是的,像買這棟房子,實際上我家出了四分之三的錢。我媽媽曾經強烈反對我嫁給他,但我還是一意孤行,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
她也反應過來了,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不忠貞。
“就只有你的母親反對?”蘇牧疑惑。
“我父母離婚了,我跟著我媽一起住。我媽是地方縣長,論起來,家境自然是比較好。葉述是北漂一族,我也是之前當出版社編輯的時候認識他的。當時覺得他有才氣,就很容易迷戀他……”紀橙梓陷入回憶中,一下子話題說的遠了,很快又繞回正題上,“我那個妹妹實際上是我爸後來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我和我爸還有碰面,所以和妹妹也會有交往。”
“方便給我一個你妹妹的手機號碼嗎?”蘇牧說。
“好的。”紀橙梓翻開手機聯絡人,遞給他看。
基本該問的都問完了,白心和紀橙梓客套幾句,也跟著蘇牧走了。
他們這次是真的往家的方向開去,白心問了一句:“你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
“哦。”白心小聲應了一句,又冷場了。
除了案子的事情,她不想和他聊其他的,又怕把話繞回之前那個令人不快的話題上去。
車內的氣氛冷了很久,蘇牧像是像打破這樣的沉寂,開口說:“我需要你再念幾段小說的內容。”
“今晚?”
“嗯,今晚。”
“我明天給你念吧。”白心拒絕了,要是今晚念,估計還得到他家睡。
在問題沒解決之前,他們兩個除了公事,再也不談私事。
現在是在冷戰之中,她絕對不會妥協。
下車時,蘇牧問她:“你打算讓我獨守空閨?”
“這個詞,是給女孩子用的。”白心掙扎著,不去看他,生怕他臉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刺痛她的心臟。
“意思差不多。”
“差很多,”白心抓著包,小跑上樓,“反正我得回家了,就這樣,明天見,蘇老師。”
開門要進去時,白心還是沒忍住。
她透過餘光,瞥了一眼樓道口的蘇牧。
他還怔怔盯著她看,燈光打下來,顯露了一絲黃澄澄的微芒,將他的眉眼籠罩在其中,隱在暗處。
蘇牧躊躇不前,好似被丟棄的貓狗一樣駐守在原地,等待主人的迴歸。
雖然很可憐,但她也要狠下心腸。
這個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嚐嚐,那下一次,要是有危險,他是不是還會一如既往選擇丟開她?
即使她是累贅,又怎樣?她難道就會一直一成不變嗎?
蘇老師,別太看不起人了。
她也會變得更強大一點,至少當一個能夠讓他交付後背的人。
白心這一晚睡不著,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閉眼,就回憶起蘇牧的臉。
是在他家睡習慣了?總不會才睡兩天就認床吧?
夜間有點冷,她披衣起身,猶豫著拉開陽臺的玻璃門。
她的陽臺與蘇牧家的並列在一排,一轉頭,就能看見他家。
鬼使神差的,她走出門,來到陽臺上。
白心也說不清那種隱秘的期待是什麼,兀自在心口抽動,隱隱作祟。
她是在期待與蘇牧偶遇嗎?
臨睡前再看他一眼?
白心安慰自己,她並不是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