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未坐定,謝宣就回來了,他歷來都是風雅君子,此時臉上卻帶上幾道紅痕,看著形狀痕跡像被掌摑的,他更是神思不屬,明眼人都瞧出些問題。
本朝男風不稀罕,頗有些風流韻事的意味。便有朝臣問謝宣,「這才片刻不見,謝家郎君臉上怎麼多了印子」
謝宣這才回神,苦笑著喝了杯酒,並未多說什麼。
又過一會兒,衛姌也回到內堂,她和離開時一般模樣,不見絲毫異常。察覺到四周若有似無的打量,她心頭疑惑,坐下時又覺得身邊不對勁,側過臉一瞧,桓啟正打量著她,臉上雖還笑著,目光卻叫她心頭一凜。
桓啟見她眼角還殘留著一抹紅潤,火蹭蹭直冒,忍怒別過臉與旁邊的大臣說笑,捏著酒杯的手卻已經繃地死緊。
等宴會結束,桓啟與眾人道別,仍是翩然優雅,風度極佳。等來到府外,他一把抓著衛姌上了車,臉頃刻間拉了下來,「不是叫你不要亂走,剛才和謝家子出去了」
說完盯著衛姌的眼睛,伸手在她眼角抹過,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說了什麼,竟還哭上了」
衛姌腦中又浮現謝宣剛才的模樣,他幾乎是哀求地問她:「是不是能從頭再來」。衛姌緊抿著唇,抬頭卻是給了他一巴掌。她打得不留力,謝宣又未躲避,臉上立刻就紅腫起來。他面色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衛姌緩緩道:「一句被人矇蔽,就想將他人一世悲苦抹去」
謝宣愣住,又聽衛姌繼續道:「你如今的妻室該是泰山羊氏,謝家族規甚嚴,還是別說胡話了。」
謝宣手鬆開,無力垂了下去。
桓啟見她眼神悠遠,似在想著什麼,胸口憋的慌,捏著她的下巴,目光已危險起來,「聽說那小子還要親你怎麼,真親上了」
作者有話說:
昨天寫得不滿意,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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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八九章 秉性
衛姌眼眸動了動, 看向面前的桓啟,他英俊的臉緊緊繃著,神色不善。她張口想說什麼, 可聲音沒有發出, 眼淚卻先一步湧了出來,簌簌往下掉。
前世是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傷痕, 痛過悔過,但也都過去。今夜毫無防備又被謝宣揭開傷疤,才讓她知道那種痛還在,難以抑制地落淚不止。
桓啟皺了皺眉, 怒氣還沒發作出來,全堵在胸口,他沒好氣道:「讓你不要到處跑,偏不聽,姓謝的到底做了什麼」
說著想到什麼,他臉色越發變得鐵青,「他真敢親你」
他語氣森寒, 一身戾氣外露。衛姌搖頭, 聲音低啞道:「我還打了他。」
桓啟冷哼一聲,車裡沒有帕子,他直接用袖子給衛姌擦眼淚, 「有什麼可哭的,打就打了,打死也活該。」
他常年練武, 手勁比常人都要重, 才在衛姌臉頰上抹了兩下, 她就感覺臉上有些疼, 偏頭躲開。
桓啟心頭不爽,看著衛姌泛紅的眼眶又忍下去。剛才聽內侍說謝宣與衛姌糾纏,氣得五臟六腑著了火似的,一路忍著,還要與人寒暄周旋,裝作沒事的樣子,現在要問個清楚,見衛姌眼淚掉成串,憋得他胸悶滯氣。
「哭也沒用,說清楚,剛才到底和謝家小子出去幹什麼了」
衛姌抹了淚,避重就輕,將說的那些關於前世的話全略過,道:「他知曉我處境,說願意幫我。」
桓啟挑眉,心頭大怒,處境能有什麼處境,說的分明就是他,「倒是會挑事,怎麼,你答應他了」說著他語調又生硬起來,想著若是謝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