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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走了沒多久,桓熙便收到訊息,皺眉道:「這個時候他去哪裡」他焦躁走了兩圈,又催身旁侍衛道:「都去了許久,一個文弱郎君都沒拿住快去問問情況。」

侍衛行了一禮正要出去,司馬興男在婢女攙扶下從外進來。

「母親,你怎麼突然來了」桓熙忙起身。

司馬興男道:「你剛才說的我聽見了,不用去問。」

「這是為何」桓熙道:「我派了府兵過去,都快兩個時辰,人也該抓來了。」

司馬興男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

桓熙微微一驚,焦躁都消了大半。

司馬興男道:「你叫了多少人去,都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桓熙臉色微變,「莫非他有所準備,糟了,沂嬰現在何處」

司馬興男臉一板,冷聲道:「到了這個時候,只念著一個婦人」

「沂嬰是我妾室,今日是為了我才冒險,如何能置她安危不顧」

司馬興男臉上怒色幾乎就要勃然而出,可旋即她長長吐了口氣,道:「如今是你我生死攸關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一個婦人,你若為她誤正事,我這就叫人將她打殺,了結這個禍害。」

桓熙聽了這話,知道母親絕不會空口虛話,只好將著急的心藏起來,想了想道:「桓啟既有準備,難道他想要動手」

司馬興男搖頭,對屋外喊了一聲,立刻便有侍衛過來,她道:「你們看住世子,今日無論府裡府外發生什麼事,都別讓他出去。」

說著她站起身就要走,桓熙抬眼一看外面有一隊侍衛守著,大吃一驚,大步上前要問個清楚,但被侍衛攔住。他正要喝罵,司馬興男已走出門,回頭道:「你自幼我便教你,逢大事需靜氣,全忘個通光就在這兒一步不許離,過了今日自見分曉。」

桓熙聞言,不由一怔,片刻後想到什麼,嚇出一身冷汗。

司馬興男則去了桓溫所居正院,門前僕從要通報,被她用嚴厲的目光制止。司馬興男站在窗外,瞧見裡面李氏端著湯藥餵桓溫,輕聲說著什麼,桓溫頷首,神色溫和。

她瞧了一眼,驀然嘆氣,等婢女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妾室李氏站起身行禮,司馬興男道:「大司馬身邊還是你最貼心懂事。」

桓溫擺手,李氏退下。司馬興男屏退婢女,一時屋中只剩夫妻兩個。

司馬興男在床前坐下,語氣平淡道:「太醫都說你命硬,尋常人受這樣的傷恐怕早就挨不住了。」

桓溫身子坐直了些,擰著眉頭看她,夫妻幾十年,剛才那一句不知是她是感慨還是惋惜。

司馬興男稍稍放軟些道:「伯道是你長子,在你眼皮子下長大,當初開蒙還是你手把手教著認字,如今怎麼就處處不入你眼,竟要將他置於如此難堪境地。」

桓溫面無表情,「我早已拿定的主意,絕無更改,如今來說這些,你待要如何」

司馬興男看著他,神色複雜,忽然笑了一聲道:「伯道雖庸碌了些,但心存仁孝,但那個野種,認祖歸宗才多久,又是陰狠霸道的性子,他若掌了家,伯道仲道還能有活路」

桓溫並未搭這話。

「你啊你,好狠的心,當年桓傢什麼落魄樣子,若不是宗室扶持,能有今日的繁盛,你是半點不念舊恩,伯道並非不能保住家業,你執意選那野種,是早就不滿足四閥之首了。」

桓溫直眉瞪眼,「慎言。」

司馬興男大笑,「狼子野心,真當別個都是瞎的,看不出來」

桓溫忽然說了一句,「司馬氏如何得的天下,不過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罷了。」

司馬興男笑聲戛然而止,怒道:「呸,休想。」

桓溫面色冷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