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城衛軍手持長刀,來到了青樓外,四周狼藉一片讓人眉頭直跳。
除了青樓這一棟建築,毫髮無損,其餘建築都被推平。
幾乎難以辨別之前的樣貌。
地上的劍痕跡四橫八豎,猶如溝壑,此地被劍意犁地,落腳處都變的極為難得。
“停!”
一位守將舉拳,身後弓箭手前排蹲下迅速拉弓,身後的城衛迅速從身後箭壺中取出箭矢。
目測腳距,同樣拉搭弓拉鉉,目光緊盯著青樓。
此時的青樓一點聲響也沒有。
許多青樓女子以及來玩樂的男子在自己房間內抱著頭捂著耳朵,躲在床榻之下。
大氣都不敢喘。
顯然內心惶恐。
沒有人傻到去觀測戰局,先前的動靜使得他們褲衩肚兜都來不及穿。
雖青樓沒事,但窗外的景色卻如末世一般,極遠處到處都是慘叫聲悠悠迴盪。
此時青樓外被城衛軍弓箭手層層包圍,十夫長帶領十人小隊拔刀,緩慢靠近青樓。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手中的武器都有些溼潤,是汗液不聽話,本能的緊張身體反應,他們只是普通的兵卒,練過武,但不算高強。
碰到頂尖江湖高手。
命如蕎麥。
青樓樓頂大洞,視線探入,三層巨大的窟窿。
一樓。
譚玄策此時勢機已經如螢火一般,短時間沒法恢復勢氣。
“譚玄策,你的勢的確強大,可惜,我給你種了心矛,你內心若是真認可你所說,這些人是死於天災,而非人禍,你內心的浩然,又怎麼會破。”
“我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戰勝你的方式,入聖者逢災必躲,不沾因果,你紅塵未斷,老前輩,我,根本不會與你正面交戰,兵者,詭道也。”
“無法坦然面對自己,就會成為你儒者最大的弱點。”
“浩然之心,皆可碎。”只見趙湖文冷漠的雙手持劍抵在譚玄策的心臟處。
“我送老前輩明心鑑志。”
劍鋒就要落下。
“噗…啪踏,啪踏…”心口血液噴湧而出。
而劍鋒並未入譚玄策的體。
趙湖文緩緩低頭,心臟被銀光洞穿,身後女子一把抽出長劍。
武萋紅嫵媚的面龐冷笑聲在趙湖文耳邊響起;“讓我下去陪你?你若殺了前輩,此地交戰細節會被安家人知道,我就露了馬腳,安家就會殺我,不如主動暴露神魔塑殼身份,告知安家我沒有惡意。”
趙湖文瞬間形意天境鎖脈。
發出大笑聲;“果然最毒婦人心,我說過,你得陪我!”
長劍不管不顧,朝著譚玄策心口落去。
卻不想劍鋒片片炸碎,只剩劍柄。
譚玄策也恢復了些許力氣,一腳蹬出,將趙湖文蹬出很遠。
方才劍刃碎裂。
是有一股浩然氣息震來,將長劍震碎。
只見遠處破損嚴重的閣樓之上。
一位儒生打扮的白衣中年鬍渣男子,負手站立,身後王璇跪拜道;“師父。”
王璇的師父也是儒者入聖,此前在晚秋亭與譚玄策一起論道便有他。
豫州儒者入聖者塗雲成。
只見塗雲成眼光似乎透過青樓閣樓,看著老友的狼狽模樣。
對著身後的徒弟王璇開口道;“可曾學到什麼?”
“師父,交手太快,我力量懸殊,不敢靠近,難以窺見真貌,弟子愚鈍,沒能學到什麼,但感受到了頂尖高手帶來的壓迫感。”
塗雲成笑了笑,沒有轉身;“這一戰,我儒者敗給了兵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