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味主材醉菱草甚為稀少,還不夠用。
一路行來,雖然沒遇到大型野獸,但野兔貂鼠猴子山雞之類的小野物卻著實不少,看來自己的狩獵技能,在這裡也大有用武之地。
叢林裡原本就沒有路,有些藤蔓太密的地方,還需要用獵刀劈出路來。所以儘管譚陽是在山裡摸爬滾打長大的,但還是累了一身臭汗,不過手裡的醉菱草卻總算採夠了。
同時,在不知不覺中,譚陽距離山頂也越來越近,抬頭看了看,他心裡不由生出了一個念頭,“不妨爬到山頂,試試能不能被人發現,如果沒有,那以後想要逃出葫蘆谷就多了幾分把握。”
打定了主意,譚陽擦了一把汗,不再採藥,向著山頂爬去。
終於,在譚陽砍開了一叢茂密的灌木叢後,眼前豁然開朗,林木稀疏起來,更多的是亂石疊嶂。一隻紅腹長尾雉雞,正在不遠處山頂上的一塊山石上休憩,見到生人,驚得鳴叫一聲,撲稜稜飛上了天空。
還沒等譚陽喘勻氣息,突然,一聲爆喝遠遠地從空中傳來:“站住!譚陽,你膽敢再往前一步,格殺勿論!”
譚陽一驚,循聲望去,只見一艘飛舟從山谷裡飛馳而來,速度極快,眨眼間破空聲起,飛舟已飛到了眼前,看樣子就是昨天自己乘坐過的碧竹飛舟。飛舟船頭還站著兩個人,正是手持長劍的叢立和章四海。
“兩位師兄……”譚陽剛要躬身施禮,這時碧竹飛舟已落地,叢立餓虎捕食般縱身撲來,不分青紅皂白,惡狠狠地飛起一腳,衝著譚陽飛踹而來!
譚陽沒想到,這個王八蛋不容分說上來就發飆,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胸口一股大力傳來,如中重錘,五臟六腑翻江倒海,整個身體轟然摔在了亂石上,手裡那一大捆藥草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譚陽眼前一黑,幾欲暈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叢立陰鷙狠毒的罵聲:“譚陽!剛剛舉行完入門儀式,你小子就敢企圖逃跑,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叢立也的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一邊罵,一邊雙手握劍,倒轉劍鋒,朝著躺在地上的譚陽腹部,狠狠地紮了下來!
譚陽暈暈乎乎中只見寒光一閃,鋒利的劍尖已刺破了衣服,甚至連腹部的肌膚,都已感覺到了金屬嵌進來的異物感,沒有疼痛,只有令人絕望的刺骨寒意。
生死邊緣,譚陽心裡反倒沒有一絲恐懼,全身的血液都已被怒火點燃,他甚至恨自己更勝於恨叢立,太無能了,自己簡直就是一隻猛虎爪下的羔羊,居然連一絲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在這一瞬間,譚陽才深深理解了什麼叫死不瞑目……
“師弟劍下留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章四海衝了過來,一把將叢立拉住,道:“叢師弟,要殺也不必急於一時,將他押回去當眾行刑,正好讓其他弟子來看看逃跑的下場,殺一儆百!”
叢立悻悻地收起劍,又不甘心地踢了譚陽幾腳,接著衝譚陽身上吐了一口痰,罵道:“這小子當初和唐戈對賭時,竟敢玩陰招出老千,害老子輸錢,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待會兒行刑時老子要親自下手,出了心中這口鳥氣。”
雖然撿了一條命,但譚陽心裡卻沒有一絲高興,怒火中燒之下,心裡暗自將叢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不過還好,這幾年的生活磨礪,早已磨去了他少不更事的魯莽和毛躁,雖然在感情上恨不得撲上去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