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學會了嗎?那你開始實際操作吧!”老王頭道。
譚陽答應一聲,左手掐訣,右手一道法訣打入碧竹飛舟的開啟陣眼當中,只見飛舟立即發出一圈濛濛光暈。
然後譚陽緊盯著船首的神獸頭顱,神識外放探入其中,只見飛舟隨著譚陽的意念,迅速脹大成一丈多長的飛梭狀,足夠兩人乘坐。
碧竹飛舟陣眼裡原先的晶石還沒用完,本來不必更換,但譚陽為了熟悉操作流程,還是向老王頭要了晶石,挨個更換了一遍。
一老一少進了飛舟,譚陽神識一動,碧竹飛舟無聲無息地漂浮起來,慢慢升上了半空。
“好了,不必太高了,高空中罡風凜冽,如果開啟護船光盾則有亮光,容易被人發現,如果不開則嚴寒難耐。保持這個高度向北飛,速度要均勻,飛行過程中,如果需要升降高度或轉彎時,一定要注意減速……”
剛開始,譚陽既緊張又興奮,再加上外放神識的操控不太熟練,碧竹飛舟東一頭西一頭,忽高忽低,時急時緩,飛得就像一隻喝醉了的大鳥。
飛了大概一百多里地,譚陽慢慢摸索出了規律,碧竹飛舟也漸漸平穩了許多。他心裡原來的緊張情緒早已被新鮮的刺激感所代替,原先乘坐碧竹飛舟時都是別人操控,和自己隨心所欲操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爽,太拉風了!
“好玩!”譚陽臉上樂開了花,笑得就像偷吃了蜜蜂屎,一邊擺出各種姿勢駕馭飛舟,嘴裡一邊胡言亂語,“過癮!哈哈,太過癮了,真是個好玩意啊好玩意!我欲乘風歸去……”
老王頭衣袂飄飄地在船首負手而立,不理不睬,任由他一個人胡鬧。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大約離開葫蘆谷足有三四百里開外,腳下還是莽莽蒼蒼的崇山峻嶺,正在譚陽玩得痛快淋漓之時,老王頭道:“好了,就在這裡吧!找一個樹林比較密的山坡降落。”
“前輩,我感覺這裡還是有點近,為了安全起見,咱們再飛遠一點吧!”譚陽戀戀不捨地勸道。
“老夫沒工夫陪你胡鬧,正事要緊。”老王頭一眼就看穿了譚陽的真實企圖,冷冷地斥道,“碧竹飛舟是你自己的東西,要玩以後有的是時間,降落!”
“是!”
譚陽無奈,只得操控飛舟慢慢降落,最後落在了一處密林中央的亂石堆裡。
兩人調息片刻,老王頭左手一晃,那個神秘的小木盒憑空出現在手中,道:“可以開始了,但願不要讓老夫失望。”
他的聲音微微發顫,一反平日裡的嚴肅淡定,明顯帶上了幾分緊張和激動。
譚陽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連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第一步,你先取一點精血滴在木盒上。你現在已是煉體第七層境界,以後不必再透過咬破舌尖來取精血了。神識的本質其實就是靈魂之力,只要將一縷神識從識海導引到指尖,透過指尖也能取出精血。”
譚陽依言行事,咬破指尖一擠,幾滴精血吧嗒吧嗒滴在了小木盒上。
那幾滴精血彷彿雨後荷葉上的水滴,在小木盒上滾了幾下,很快就滲入了進去,消失不見了。
幾乎與此同時,本來暗褐色的小木盒通體亮了起來,光暈越來越強,最後竟亮得炫目耀眼,將密林中的這一小片空地照得亮如白晝!
“這……”不光是譚陽驚異無比,就連見多識廣的老王頭也震撼到了。
“老夫上了那個小畜生的當了!”老王頭畢竟修為高深莫測,很快反應了過來,當初派小黑寡*婦狼蛛也取來了譚陽的精血,可是小木盒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和今天的反應簡直是天壤之別!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小狼蛛取來的根本不是精血,只不過是普通血液而已,甚至連是不是譚陽的血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