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左手一晃,一塊青紫色玉符憑空出現在掌心裡,“呵呵,翅膀長硬了,連控魂符都不怕了?看來你的苦頭還是沒吃夠吧!”
小嘰一見玉符,頓時象皮球洩了氣一般,身子一縮,乖乖趴在了譚陽的手背上。
“老夫最後說一遍,如果下一次你不聽命令就擅自傷人,老夫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滾回來!”老王頭冷冷斥道,收起玉符,又拿出一個藍色玉鐲。
聽話聽音,原來小嘰出來相救,並不是奉了老王頭的命令,而是主動挺身而出的。譚陽雖然不明白小嘰為何要對自己這麼好,但怎麼說這個小東西對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心裡不由對小嘰好感大增。
“嘰嘰!”
小嘰不敢違抗,似乎戀戀不捨地看了譚陽一眼,展開雙翅,嗖地一聲,自動飛入了玉鐲之中。
“好了。”老王頭收起玉鐲,走到汪正言的屍身邊,摘下他的乾坤袋,然後衝沈麻子道:“去,將兩盆魚湯裡都放進七步倒,再給老夫倒一碗魚湯來。”
“不敢,不敢,前輩,這可千萬使不得。”沈麻子一邊後退,一邊連連擺手道。
“讓你去你就去,甭跟老夫廢話。”老王頭道,“臭小子,老夫喝完魚湯後,後廚裡有繩子,將老夫和章四海都捆起來,記住綁得越近越好。”
“好,妙計!前輩真是足智多謀,佩服,佩服啊!”譚陽這才明白了老王頭的真正用意,大大的馬屁及時拍了上來。
老王頭根本不吃這一套,指著牆邊東倒西歪的弟子們道:“去打些冷水來,將那些還活著的救醒,再將汪正言的屍體放把火燒掉,讓青陽宗查不出具體死因,然後你就按原來的計劃行事吧!”
接下來,譚陽和沈麻子一通忙活,綁完了老王頭,又挨個救治眾弟子們。
這一番大劫過後,唐戈、卓勁、蕭炎等十幾個弟子死於非命,王大錘等二十幾人身受重傷,還有能力逃跑的也就只有姚胖子、左公遠等二十幾人了。
一眾弟子醒過來後,看見汪正言的屍體都驚懼莫名,對譚陽自然是千恩萬謝。
王大錘還在昏迷之中;姚胖子對汪正言恨之入骨,踢打一番後,點上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左公遠則訕訕地道:“譚陽,對不住了,剛才……”
“都這個時候了,哪有時間說這些,大家兄弟一場,就別見外了。”譚陽道,“大家趕快收拾東西逃吧,至於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個人的福分了。”
“好!大恩不言謝,譚陽,保重了!”
左公遠說完,拉起姚胖子,朝著門口跑去,臨走還恨恨地踢了汪正言的屍身一腳。稍微能動的弟子們也都跟著一鬨而散,只剩下那些傷重不能動的弟子們,只能眼巴巴地躺在地上,羨慕無比地看著別人逃出魔窟。
沈麻子將昏迷中的王大錘揹回了他自己的屋子,也算盡了一份兄弟情誼。
譚陽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屋子,拿起早已收拾好了的東西,出門來到了左公遠屋,正逢上他揹著行李跑出來。
“左兄,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當然,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左公遠慷慨道。
“吩咐不敢當,這樣……”譚陽附在左公遠耳邊,悄聲耳語了一陣兒。
“這個容易,不過這種小事你自己也能幹啊,為什麼……”左公遠疑惑道,“算了,不問了,以前我就看不透你,現在更看不透了。你放心,只要我左公遠不死,一定完成你的囑託。”
說完,左公遠從譚陽手裡接過一個小包裹,匆匆離去,其他眾弟子們也三三兩兩揹著行李,陸續從各自屋裡跑了出來,向著大院外跑去。
眾弟子都在急於奔命,這時,譚陽卻遠遠地看見,姚胖子揹著唐戈的屍身走出了膳食房,一邊哭,一邊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