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區區聚氣境界修為,而且對陰陽鬼道並不感興趣,不瞞譚道友說,在下雖然在六道陰陽門長大,天性卻喜歡劍道,否則就不會跟隨家祖父前來凌海閣了。”
荊無命自幼酷愛劍術,鍾天師在招攬荊思道時,曾經允諾可以傳授其天璣九劍甚至天陵劍陣,這也是荊思道最終答應前來凌海閣的重要原因之一。
譚陽道:“那荊老弟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荊無命不答反問道:“譚道友,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譚陽道:“你是問憑什麼幫我吧?既然我有求於人,自然不會空口白牙。”說著,他從乾坤戒中摸出了一枚玉簡,“這套遁甲要術應該是貴門的至寶吧?如果荊老弟能幫上我,此物雙手奉還。”
荊無命大喜,這枚玉簡是本門開派祖師親手所制,可以算得上是鎮派至寶,“譚道友不是開玩笑吧?你……”
譚陽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實話,這枚玉簡我雖然並未完全參悟但已經可以倒背如流。還給你並無不可。”
“好!這可是你說的。”荊無命欣喜道,“家祖父浸淫陰陽鬼道多年。也許能替你想出解決之道,在下可以回去問問他老人家。至於能不能成,那在下可就不敢保證了。”
譚陽將玉簡遞給荊無命,道:“好,我相信你,你拿去吧!”
荊無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疑道:“你……你這就給我了?譚道友,你難道不怕在下是虛言相欺?”
“不怕。”譚陽道,“荊老弟應該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何況此事即使不成。也只當是交個朋友罷了。”
荊無命接過玉簡,道:“好!痛快!就如你所說,不管以前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你這個朋友我荊無命交定了。請譚兄再等一兩天,有了結果後,我會立刻過來通知你。”
這聲譚兄一出口,荊無命心裡的敵意已經大減。
譚陽搖頭道:“不必急於一時,我眼下有要事要出一趟遠門,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到時候我再洗耳恭聽荊老弟的佳音。”
兩人又敘談了一會兒,荊無命即起身告辭。
送走了荊無命,譚陽拿起胡眉兒送他那張傳音符,一道法訣打入其中。胡眉兒嬌柔悅耳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譚兄,我反覆參詳了天語者留下的偈語,其中隱含的警兆極其不詳。令尊令堂很可能有不測之災,接信後請立即去一趟九華城。將他們另行安置或者直接送來星淵安身,切記切記。”
顯然胡眉兒也悟透了那首偈語詩。不過已經為時晚矣。其實,這並不是沈麻子比胡眉兒聰明多少,而是他以既成的事實反過頭來參研驗證那首極其隱晦的偈語詩,自然比毫無頭緒的揣摩容易多了。
譚陽嘆了口氣,也不再耽擱,騎著小棄離開了潮音洞,徑直朝西飛去。
十天後,盤龍山下,流花村。
當譚陽趕到盤龍山時,正是日落西山的薄暮時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並沒有直接進村,而是降落在了半山坡一處密林之中,一邊打坐調息,一邊靜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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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王朝東土界雲州郡,千龍山脈。
千龍門長老謝雲禪的洞府內,謝循和潘人達畢恭畢敬地站在石廳之中,正在向居中而坐的謝雲禪和汪正珮夫婦彙報著情況。
突然,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白衣少女匆匆跑了進來,一邊晃著手裡的凝影寶鑑,一邊滿臉激動之色地道:“姑父,姑母,劉礦長和水牢裡那幾個礦奴都已經確認過了,這個藍衣少年正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譚陽!”
“天可憐見!”汪正珮舉手扶額道,“正言在天有靈,兇手終於落網了,循兒,潘師侄,你們此番立了大功,我一定會好好獎賞你們!”
謝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