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車輛、氣派和威風跟他們有的還有什麼差別?讓他們見識一番後,我再讓司機把車開到教工宿舍區,在我仍然還住著的宿舍樓下停住,等司機為我開啟車門後,我再下來,跟司機說我回房間換一塊手機電池。然後我再上樓。我其實並不更換手機電池,而是站在我七樓住所的窗戶邊,看著樓下那些歧視副教授的教授,怎樣看待一個連續三年都評不上教授的副教授的車輛?那些教授當中最好有職稱評審委員會的評委,有因為嫉妒我的學術成就而投我反對票的評委,那樣的話我停在樓下的車輛才能惹他們眼紅,使他們醒悟或後悔——原來一個副教授的前途或終極目標並不僅限於評上教授,而是還可以去做官,會做官的話還可以再升官。東方不亮西方亮,教授評不上,就去做官好了。看吧,我彰文聯就是一個例子。教授不評給我,我去考官總可以吧?既然我能考取學位的最高等——博士,難道我連一個相當於六品的副廳級官職都考不上嗎?我還真考上了,寧陽市副市長。專車,專職司機,專門辦公室,專門秘書,這等待遇教授有嗎?請問蘇教授、王教授、俞教授,我知道你們平時蔑視當官的,那你們的名片上,在教授職稱的後面,為什麼要加上括弧“相當於副廳級”呢?呵呵!
“彰副市長,你笑什麼?”開著車的韋海問我。車子正在往東西大學的路上行駛,但我預想到達東西大學後的思路卻被韋海的問話打斷。
“我笑了嗎?”我說。
“是的,你呵呵笑了兩聲。”韋海說。
“是嗎,”我說,“我想到一些可笑的事情,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韋海說:“是關於選車選司機的事對吧?”
我一愣,“啊?”選車選司機有什麼可笑的?我想,但沒有說出來。
韋海說:“看來彰副市長並不知道這部車原來是誰坐的,我原來又是為誰開的車。”
“誰呀?不是說是其中一位前任副市長坐的嗎?”我說。
“前任副市長沒錯,叫藍英俊,”韋海說,“我就是為他開的車。”
“有什麼問題嗎?”
“我沒問題,”韋海說,“但是藍英俊有問題,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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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緊張,“什麼事?”
“就是被紀委雙規了,四個月前。”
“雙規?”我不太懂什麼是雙規。
“就是規定的地點、規定的時間交代問題。”韋海說。
“什麼問題?”
“一個管經濟的副市長出什麼問題?貪汙受賄唄!”韋海說,“大攤著呢,我給他開車,光我知道的沒有百把萬也有七八十萬。搞女人那算是小事了。”
“是嗎?”我說,“那你呢?開玩笑呵韋海。”
“我沒事,”韋海說,“嗨,有事我還能開車嗎?”
“那是。”我說。
“你不知道藍英俊的事,但李副市長一定知道,”韋海說,“所以剛才定車的時候,李副市長選了張東副市長坐過的車,而不敢選藍英俊坐過的這部。為什麼?他認為藍英俊坐過的車黴呀,還認為用藍英俊原來的司機也黴。還是人家李副市長比你會選呀,張東副市長現在提拔到別的市當市長了,坐他坐過的車,用他用過的司機,吉利呀!”
我愕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裡暗罵李論,操他的祖宗。
“彰副市長,你怕嗎?”韋海說。
“啊?”
韋海說:“你怕我給你開車,你坐這輛車,會給你帶來晦氣嗎?”
“不,我不怕。”
“真不怕?”
“真不怕!”我說。我伸手去拍了拍韋海的肩,“你也別怕,我信任你,喜歡你為我開車。還有,我想告訴你,我肯定跟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