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居然是魑魅魍魎之主奴良滑瓢駕臨,還真是難得的……稀客啊……&rdo;圓潮死死捏住紙扇,咬牙道。
&ldo;我早就是個老頭子咯。&rdo;木屐摁在那一坨的喉嚨上,再加上一點力道,就會徹底踩斷那脆弱的脖頸,&ldo;而且有好吃的我不來,才奇怪吧。&rdo;他說著從懷裡摸出塊羊羹塞進嘴裡,含混道:&ldo;味道真好啊,老頭子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rdo;
圓潮面色僵硬,向後退了幾步,&ldo;放過山本大人。&rdo;
&ldo;如此單刀直入,還真是不懂風雅之人。&rdo;
老人腳下一點踩著那一坨平移數米落在大廳裡,躲過了向他襲來的利箭。
而此刻的大廳裡,已是一片人間煉獄之景。
第30章
宴會廳裡亮如白晝,本就是煥彩生輝的彩壁繪畫,被燭火一照更顯煌煌瞳瞳,耀得人睜不開眼。
幾乎所有的客人的面容都定格在一種扭曲的恐懼中,講洗豆小僧怪談的仲平先生,嘴裡塞滿一顆顆乾硬的紅豆,似乎有不少卡進了氣管裡,嗆得臉色發青雙眼翻白,在他的几案下不斷傳來&ldo;刷拉&rdo;&ldo;刷拉&rdo;的聲響。
講了蛇妖故事的鈴木小姐被一條生著人臉的蛇絞緊腰肢,本就不盈一握的細腰絞得快要折斷,骨頭髮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客人們所講的怪談,現在都變成了要他們性命的催命符,猙獰著面孔張大嘴如同尖叫的模樣,卻沒有半點聲音洩露出來。
‐‐某位客人剛剛講了個故事,叫做&ldo;不要叫出聲哦。&rdo;
京極彥仍舊老神在在坐在几案邊,漫不經心地側過頭,讓迪盧木多的紅槍從耳邊擦過,貫穿了向他飛過來的妖怪的頭顱。
&ldo;著實不懂風雅啊。&rdo;他笑得慵懶,微微側頭露出一小截漂亮的頸子,&ldo;若是汙了朕的衣袍,合該治你大不敬之罪。&rdo;
&ldo;要是沒了我,你可就得自己弄死這些玩意兒了。&rdo;迪盧木多把手邊輕裘披在京極彥身上,手腕一卷劃開第二個向他們衝來的妖怪的脖頸。
青紫色的面板薄得很,輕輕一劃就有鮮血噴泉樣的往外湧,一股股是稠厚的醬黑色,泛著墨水久放後的味道。
&ldo;真是難聞的緊。&rdo;京極彥以錦帕遮掩口鼻,眉間泛起一道皺紋,&ldo;白白髒了朕的好酒。&rdo;白玉酒盞裡滿滿一盞美酒澄清似水,被他隨意往地上一潑即燃起幽白色的火光,攀附著妖怪滿地的鮮血蔓延,眨眼間小小一杯不過星星之火便成燎原之勢,讓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以遮天蔽日的架勢吞噬一切。
幽白色的火光四下蔓延,把滿室妖物灼燒大半的同時,還把宴會上的各色人物燒得慘叫連連,無論是豪商鉅富抑或貴婦名媛,身上都燃著火焰,不燒衣物不燒面板,偏偏都一個個叫得痛不欲生,沒有任何形象的在地上翻滾著,涕泗橫流的模樣看得人心下不忍。
火光以酒為燃料,燒得越旺盛空氣中的酒氣就越重,御前貢酒無不是萬中選一的佳品,京極彥把酒擲出後才想起,這一壇乃是當年江南花朝節送來的賀儀,說某縣的百年鐵樹開了滿樹的花,同餘下幾十種時令鮮花一起釀了五壇酒獻上,敬賀他的登基大典。
酒的滋味不過一般,不過是喝個新鮮,他又不好那杯中之物,因此哪怕反應過來已經剛丟出去的是最後一杯也沒甚惋惜,只笑道:&ldo;因果迴圈報應不慡,朕從不打誑語。&rdo;
&ldo;唉喲喲,果然是年輕人啊。&rdo;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