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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生澀又帶了些微妙的調情意味,即便是&ldo;靦腆羞澀&rdo;的迪盧木多,當年也沒少旁觀他那些狂放戰友們的歡宴後續。

京極彥從喉間溢位幾聲輕哼,懶懶散散身上的肌肉呈現一種放鬆的姿態,像是預設了騎士這等滿是情色意味的大不敬,眼尾薄紅漸深,猶如開到極盛的桃花,手上不緊不慢把桔子的外皮開啟,撕掉覆在果肉上的白色筋絡,他沒太做個這等活計,手上時輕時重不注意便把桔瓣外層的薄膜一起撕破,漏下幾滴汁水。

似是有些不滿他的走神,迪盧木多摁在了他大腿根上的某處,帶起一陣痠麻,京極彥手上一抖,原本快要大功告成的桔瓣被他捏成了兩半,濺了滿手的桔子汁水,不禁皺眉抬眸瞥了迪盧木多一眼,騎士一臉惡作劇成功的小得意,眼尾微垂顯出忠厚氣場的漂亮眸子也流露出幾分狡黠的色彩,午後陽光落在他燦金色的眸子裡,看得京極彥露出一個奇異的微笑。

一看他笑,迪盧木多就心知不好,還沒來得及撤離,京極彥一直老實放在一邊不動彈的另一條腿便抬起重重壓在他的後頸上,緊接著感受到手下肌肉猛然繃緊,任他魚肉了半晌的腿屈膝撞上了他毫無防備的額頭。

迪盧木多嗚咽一聲,悲哀地發現不過短短几息時間,攻守地位便已然逆轉,他的脖頸被京極彥的兩條腿夾緊,以一種不怎麼舒服的姿勢趴在他的大腿上,眼前還有些被猛然撞擊留下的眩暈感。

&ldo;樂極生悲哦。&rdo;京極彥坐起身,把手上剝失敗的桔瓣塞進迪盧木多嘴裡,指尖撥弄開他的嘴唇,半眯著眼輾轉勾弄探入,劃過敏感的上顎,又挑弄起驚慌失措的舌尖,同時溫和地撫摸著騎士柔軟的,已經快要長到肩頭的頭髮,語調像是在哄鬧脾氣的孩子,&ldo;好……乖孩子……&rdo;

他們該慶幸這裡是人跡罕至的河谷,就算是大白天的做這等沒羞沒臊的事情也不會被人看到。

藏在樹後的兔子小妖怪抖抖耳朵,匆匆跳進自己的兔子洞裡。

山中無歲月,京極彥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窩在這裡生根了一樣,有時候一睡能睡上一整天,倒是迪盧木多出於謹慎考慮,不時地會出去勘探一番周圍的情況,不過這裡似乎只有些年歲尚淺的小妖怪,並不成什麼氣候,對他也完全不構成威脅,秉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良好態度,倒也相安無事。

如此這般過了好些日子,京極彥嗜睡的毛病好了不少,可惜睡醒後的脾氣見長。

因而當某一日京極彥睡得正舒服,突然被體內大量抽取的魔力驚醒時,心情當然不怎麼美好,扯起掛在屏風上的披風搭在身上,出門竟已是一片銀裝素裹,足下積雪沒至腳踝,樹上的冰凌倒垂而下,流經宮殿的小河結了層薄冰,其下河水湍急流過,遠遠聽見有轟鳴之聲,似是雷雨將至。

伸手喚來只住在附近的小妖怪,毛絨絨的兔子入冬換了一身雪白的皮毛,水汪汪的黑眼睛眨巴眨巴,三瓣嘴裡&ldo;呼呼&rdo;叫個不停,指著一個方向來回蹦躂。

&ldo;行了,幫我看好屋子。&rdo;拎起兔子的耳朵丟進宮殿裡,沿著山間小道緩緩而行,匆忙扯出的披風略長了些,蜿蜒拖到足邊,京極彥想了一會,才憶起這是司衣娘替迪盧木多fèng制的,他比自己身量高上寸餘,fèng製出的披風自然也就長了一點。

披風還搭著,想來應當是來而復返匆忙離去,就是不知是何事所致。

鬆軟的積雪被踩實,發出細微的窸窣聲響,撥開冬日乾硬的樹枝,走得愈近,愈能感受到空氣中蔓延的壓抑。

一種非常微妙的&ldo;氣&rdo;漂浮在空氣中,讓人還沒來得及開戰就已經被這股氣壓迫得失了三分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