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今日帶的是什麼酒?&rdo;迪盧木多笑著問道,槍尖一轉穿透了魔物的心核,可以刺破一切魔法防禦的長槍面對魔物可謂是所向披靡,身形靈巧地穿梭於漫天魔物之間,極高的敏捷度使他看起來還有幾分遊刃有餘的悠閒。
而京極彥看起來比他更加的悠閒,一手提了一壺美酒,一手端著朱紅酒盞,灑然立於半空,而魔物密集的攻擊甚至沒有半分能沾到他的衣角。
&ldo;自然是好酒。&rdo;京極彥輕輕吹動酒盞上漂浮的花瓣,淺抿一口,素雅的花香氣緩緩裹住味蕾,說不上多麼好喝的味道,卻莫名讓人聯想到百花齊放的春天,&ldo;可惜不怎麼合我的口味。&rdo;
迪盧木多踩著墜落的魔物跳到京極彥身邊,微弱的風裹挾著他不至於掉下去,而是像只鳥兒一樣停在空中,艷紅的槍尖沒有半點鮮血,但是縈繞著灰黑色的霧氣,那是不甘死去者的怨念。
京極彥將酒盞中的酒倒在迪盧木多的槍尖,霎時燃起幽白色烈火,牢牢附著在槍尖之上,帶著驅逐一切汙穢的凜冽之氣。
迪盧木多手一頓,覺得心口處微微刺痛一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便清空腦子裡的雜念,衝進魔物之中專心致志地揮槍攻擊,密密麻麻的敵人帶來極端的危險與挑戰性,他很清楚只要沾上一點從魔物口中傾吐而出的黑色光柱,他就會被分解成最原始的靈子,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享受這場戰鬥,甚至於因此而感受到了更加不可抑止的激動。
俊美的容貌因為劇烈的運動沾染了點點暈紅,眼眸是明亮而璀璨的的鎏金色,愈是戰鬥,就愈是昳麗得讓人移不開眼,京極彥慢悠悠地又給自己倒上一盞酒,覺得心頭某個地方蠢蠢欲動起來。
他從不否認自己是看上了迪盧木多的臉,就像迪盧木多說過的,他即便是喜歡那些軟綿綿的小孩子小動物,但要是朝夕相對只怕又要嫌棄乏味,不過若是勇武桀驁的騎士的話,大概能讓他的耐心多保持幾天吧。
畢竟左右眼下無事。
槍尖沾染的火焰幽幽,跳動著焚盡魔物身上的穢氣,四處迴蕩著悽厲的尖叫聲,翻動著大海掀起波濤,原本還算不錯的天氣陰雲壓頂,恍惚間當真像是墜入了九幽地府。
迪盧木多打得很盡興,自舞會後壓抑在胸口的鬱氣盡數抒發了出去,察覺身後勁風襲來下意識長槍一甩,才發覺身後並非魔物,而是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手上拿一柄窄而輕薄的太刀,銀藍色的幽光附著在刀刃上,凡是被這把刀砍中的魔物,身上都飄起朦朧的白光,彷彿有什麼脫離了魔物醜陋的軀殼飄散離去。
&ldo;嘖,來了嗎?&rdo;京極彥翻轉酒杯,酒水從杯中滑落,在空氣中漸漸揮發消散,只聽&ldo;呼&rdo;,輕不可察的一聲,天邊燒起了近乎無窮無盡的火焰。
火焰的源頭來自於魔物,白色的光輝以魔物體內的汙穢為燃料,一隻,兩隻,三隻,漫天的魔物燒成漫天的焰色,亮得下頭的人甚至一時睜不開眼,閉上眼側過頭似乎還能透過那薄薄的眼皮感受到眼球刺痛,耳邊迴響著魔物響徹天際的慘叫聲。
就像是在天上,又燃起了一片海。京極彥晃著杯中美酒,反手送到了迪盧木多嘴邊,&ldo;死裡逃生,速度不錯。&rdo;
迪盧木多長嘆一聲,拍打掉身上灼燒後留下的痕跡,&ldo;您下次要燒,還請先跟我說一聲。&rdo;他說是這麼說,語氣裡倒沒甚怒氣,抱怨一聲伸手想要接過京極彥手中的酒盞,京極彥挑眉,手上用力握緊酒盞,迪盧木多愣了愣,明瞭了他的意思,無奈地低頭就著京極彥的手喝掉了酒盞之中澄清如水的美酒。
色清如水,味道亦是淺淡清冽如山泉,喝進肚裡後反上淡淡的藥香氣,生肌益氣的藥酒太醫給京極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