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浴室潮熱的空氣迎面撲來,腰間圍著浴巾的王浩一手拉著門,一手拿著毛巾胡亂擦著頭髮,身上還冒著熱氣:“幹嘛?”
季家宏嚥了口口水,推推眼鏡:“你……洗好了?”
“洗好了。”王浩開啟門,“你要洗?”
“洗……”季家宏的目光在王浩的胸膛和地面45°角之間遊移。
王浩側過身子:“進來。”
浴室裡水氣還沒有散,季家宏眼鏡上迅速蒙上一層白霧。
模糊著視線轉過身去關門,手卻碰到了人。
季家宏嚇了一跳:“你還沒走?”
“你有本事打著石膏洗澡?”王浩沒好氣的說,“眼鏡摘掉!”
摘掉眼鏡,終於不至於啥都看不到,卻因為近視眼前而一片朦朧,只有浴霸的光熱熱的耀眼,季家宏的眼睛不自主的眯了起來。
手上打著石膏,季家宏特意買了大一號的寬鬆毛衣,毛衣是醫院的看護小姐極其溫柔的一點一點穿上的,毛衣袖子過長,袖口還被細心的挽了起來。
王浩沒有給石膏病人脫衣服的經驗。觀察了半天,靠近季家宏,先脫掉左手的袖子,然後手環過季家宏抓著毛衣兩個邊,撩到脖子那裡,說了聲低頭,套頭的衣服就取下來了大半。
王浩靠的很近,身上的溫度比浴室的溫度還要高几分。
季家宏心裡很激動,王浩手環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想抱過去,裹著石膏的右手動了動,理智忽然回來,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脫右手毛衣的時候,王浩動作難得的輕柔。
浴室裡又悶又熱。兩人靠得又近,王浩剛洗清爽的身體又開始冒汗,把季家宏毛衣扔到一邊,邊額頭上的擦汗邊說:“行,褲子你自己脫。”
季家宏沒想到這人服務如此不到位,萬分費勁的脫下牛仔褲。
“內褲不脫?”王浩問。
“不、不用了。”季家宏結結巴巴的答道。
“你洗澡還穿衣服?”
若是原來,就算捱揍,自己也還敢頂嘴,怎麼被綁了個架,就不敢硬氣了呢。季家宏不甘心的想,又單手脫掉內褲。
王浩找了個塑膠袋把季家宏的右手包起來,讓那人撐在浴缸邊上,倒了點洗髮水,一手拿著花灑一手揉著季家宏的頭髮,感覺自己就像在洗一隻大型犬。
頭上全是泡沫,洗髮水留得滿臉都是,眼睛被迷住了,季家宏低下頭,閉著眼睛隨著王浩在頭上揉。
洗完頭,季家宏站直身子,王浩拿毛巾在季家宏臉上抹了幾把,拿著花灑洗汽車一樣把水淋在季家宏身上。
水溫有點高,季家宏的面板被燙得粉紅。
兩個星期以前,季家宏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王浩有這樣幫自己的一天。
季家宏眼睛近視,浴室裡又有水霧,隔著霧氣看幫自己洗澡的王浩特別有朦朧感,忽然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
水氣瀰漫,王浩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時不時擦把汗。
不過是個小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就那麼的性 感。
王浩動作忽然停了,長嘆了一口氣:“我說你啊。”花灑指向季家宏的下身,熱乎乎的水撒到季家宏腿上,季家宏熱的險些跳起來。“我累得夠嗆,結果你還挺有精神的嗎!”
不用看季家宏也知道,很精神的是哪裡。
方才趴著王浩也沒注意,這會兒季家宏直起身子,哪裡直晃晃的杵著,想不注意都難。
王浩都懶的罵他,水溫調成涼水噴在季家宏那裡:“你給我縮回去!”
季家宏被激的一個哆嗦,忍不住反駁:“這這……這又不是想縮就能縮的,你那裡能伸縮自如麼?”
“你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