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張府的附近趁機偷看對方。
對方雖然長得水靈好看,可王安在偷看時心中並沒有任何的邪念升起,反而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褲襠裡的小弟弟也不會像看見鳳來樓裡的小姐那樣立杆而起,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種狀態就是秀才口中常說的愛慕之情?
隨著擺渡的船家一聲長長的吆喝聲,王安所座的船隻就要了,站在船尾的他再一次看了看遠處的永樂城,向著還站在碼頭上同樣有些不捨的虎子說道;
“虎哥!咱兄弟在一起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聽你唱過小曲,兄弟我這就要遠行了,你是否能滿足一下我的心願,哼唱一首也算給我留個念想。”
虎子正因要與對方分別,心中難免有些小糾結,聞聽對方的請求,兩腳打晃差點沒一頭從碼頭上栽進大運河的水中,咧了咧嘴笑侃道;
“有沒有搞錯,讓我唱小曲給你聽?你這不是逼良為娼嗎?”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我要會這一手,早就給你泡到嫂子了,還用光棍到現在?船都已經起錨了,珍重吧兄弟。”說著用手指了指已經離開碼頭的船身。
“哈哈!”王安看到對方的俊迫模樣不禁摸了摸後腦勺,“你要是這樣說,兄弟我就不為難你了。”看到船身緩緩的駛離碼頭,王安的笑聲戛然而止。“那麼虎哥,你我後會有期了。”說完再一次向對方鄭重的抱了抱拳。
看著挺立在船尾的對方,在清風的微服下身影也不在顯得那樣瘦弱,虎子的雙眼漸漸變得有些潮溼,喉嚨滾動了一下抱拳道;“後會有期。”
這一句話他回的非常的重,每一個字彷彿是從嘴裡硬蹦出來的,不是他不會說話,而是內心對對方的不捨情緒,在這一刻才突然溢滿而出。雖然之前雙方的調侃,讓彼此分別的氣氛淡了些許,可見對方真的要離去的剎那,心中的不捨情緒還是忍不住爆發而出。
船隻已隨著船帆的鼓動與船上水手賣力的搖動,緩緩的駛出碼頭幾十丈的距離,王安靜靜的站在遠處,雙眼久久的盯著遠處的虎子,向空中用力的揮了揮手。
他雖然會因為分離而難過,可他不會因此而掉淚,因為他的淚,早在秀才死的那一年就早已掉光了,人生的悲歡離合他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嘗過,所以他不習慣再為誰掉淚,不是他與對方的情義不夠深厚,而是他不希望與對方永遠的分離,因為他們總還有相聚的那一天,他堅信。
就在王安心中瞬間升起許多的思緒時,漸漸遠離的碼頭上突然響起了響亮的哼唱聲,詫異中拿眼定睛一看,差點沒把他驚得後仰過去,這哼唱小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扭捏著死也不肯答應唱歌給他聽的虎子。
哼唱的小曲剛開頭有些模糊不清,雖然沒有樂器的伴奏,可虎子勝在嗓門夠洪亮,唱起來雖沒有大家風範,可也還算押韻,漸漸的王安也聽出了些詞曲中的意思。
風吹衣袖月上西樓昨夜的夢中
幾番往事幾番憂無人懂
你說你將要遠遊無需人相送
留下今夜的夢中你和我
戲說人生有苦有甜到頭依舊是空
沒有分離何來相遇不必強求
尋尋和覓覓冷冷又清清
不知下一站將駛向何方
是是與非非不想再多問
只願每個有我的明天不再有淚……
王安因分別而有些煩躁的心緒,隨著歌聲的起伏漸漸的平靜了許多,原只想為難一下對方,沒想到平時不愛聽曲,更不喜歡哼唱的虎哥,唱起的小曲竟然會如此的上口,儘管歌聲中還顯得有些生疏,可也讓他大為感動。
“虎哥,就憑你這一手,永樂城的美女以後還不任你採摘,到時別忘了給兄弟留下幾個。”王安站在船尾大聲的向還遠處的對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