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行夾在兩人中間進退兩難,他為難的看著楚無恨:主子,你不是說公主喜歡你嗎?那她怎麼不理你啊?你們倆又在玩什麼?玩我嗎?
楚無恨:“……”
結了冰的眼神頓時溢位了殺氣。
辛行一個激靈趕緊低下頭。
不玩我不玩我,玩你,玩你行了吧?
謝霜歌沒聽到聲音,疑惑的轉頭看看,“怎麼不說了?”
楚無恨給辛行表演了個瞬間變臉,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又恢復了那一副溫柔的神情,對謝霜歌道:“公主坐下再說。”
謝霜歌也沒和他客氣,施施然在圈椅裡坐下,看著辛行。
辛行這回沒賣關子,對楚無恨道:“回公主,主子,辛無研究出了南疆那個能讓牡丹刺青現形的藥水,眼下已經帶著東西去詔獄了。”
楚無恨臉色一正,“她倒是快,效果如何?”
謝霜歌也緊緊的盯著辛行。
辛行沉聲道:“辛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先是用冰封的秦烈的屍體試了試,確實讓刺青顯形了,幽城那些人被砍了頭,辛止偷偷讓人把屍體留下,此時辛無已經帶著東西去了,估計不出一個時辰就能有結果。”
能讓刺青顯形的藥水來的太是時候了,眼下正值關鍵時期,若是真的成功了,那他們想查出朝中誰是南疆的人,只要讓他們挨個解開衣服一試便知。
當然,只能排除一部分,沒有刺青的不代表沒有嫌疑,可若是有,便一定是南疆的人。
楚無恨想著,神色微微激動起來,“若非辛無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我必然要向陛下請旨,好好的獎賞她。”
謝霜歌贊同的點點頭,“辛無果真厲害。”
“對了。”她眨眨眼,“既然藥水做出來了,那盧破軍是不是也可以放出來了?”
楚無恨彎了彎唇,“確實到時候了。”
他看向辛行,辛行會意,“屬下這就去把盧破軍帶來。”
……
柴房。
盧破軍蜷縮在牆角,粗粗的喘著氣,眼神渙散,眼皮一下下的往下垂,似乎下一刻就能黏到一起再也不分開。
一隻老鼠從洞裡鑽出來,猛地從他腳邊躥過,嚇得他一個激靈立刻瞪大眼,那雙眼裡佈滿血絲,看著極為駭人。
他面色猙獰的盯著那隻肥碩的老鼠嚥了咽口水。
他已經三天沒吃過飯了,錦衣衛甚至一天只給他一碗水,吊著他,不讓他死。
他飢腸轆轆,現在看什麼都想吃。
放在過去,看到老鼠他嫌惡心還來不及,哪裡會一直盯著,可現在,那老鼠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沒少偷吃,肉應該很多。
盧破軍越想越餓,眼睛都快冒綠光了。
肥老鼠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它蹲在柴火邊,一動不動。
柴房裡只有些之前給盧破軍送飯留下的殘渣,估計老鼠就是被這個吸引來了。
它四處嗅嗅,慢慢的靠近,盧破軍眼珠不錯的瞅著,慢慢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腳。
他的手被綁了起來,腳卻沒有,只是戴著鐐銬,行動不便。
他撐起自己虛軟的身體,猛地撲向了老鼠。
“吱吱——”
老鼠聽到聲音立刻拔腿就跑,“嗖”的一下順著柴火後面的洞溜了。
盧破軍的身子失去平衡,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狠狠的跌在了地上,掌心擦在粗糙的地面,擦掉了一大塊皮,疼得他齜牙咧嘴。
“艹!”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房門大敞,夕陽黯淡的光落在盧破軍身上,照亮了他稻草似的頭髮和那道猙獰的疤。
辛行見狀愣了一下,“盧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