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婚戒正往裡面套。
當時他帶著她去買婚戒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也是和現在一模一樣,一手執起她的,另一隻手捏著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低垂著眉眼,俊容的線條堅毅,神情專注。
婚戒頭指尖到底,和之前殘留的戒痕妥妥的吻合。
秦蘇不禁有些恍惚。
“秦蘇。”司徒慎不留痕跡的靠近了些,嗓音低沉的喊她。
她順勢的朝她看過去,那雙黑眸裡像是化不開的濃墨一樣,深深的。
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的薄唇就已經貼了過來,不像是以往那樣的急切,很是溫柔的斯磨著,手上的動作也是,那樣輕那樣慢。
像是織成了一張情|欲的網,漫天漫地的,能將一切都網進去。
“秦蘇……”他還在繼續喊著她。
聲音啞的像是含著火,秦蘇被他弄的渾身發熱,軟軟的沒有力氣,正欲要倒向身後的大chuang時,眼前驀地閃過了手機裡曾接收過的那些照片,赤的,裸的,不堪入目的……
血液裡被撩|撥起的沸騰,瞬間冷卻。
“髒!”秦蘇唇齒間,發出這一個字。
司徒慎聞言,一僵。
就趁著他這個晃神的空當,秦蘇掙脫出了他的懷抱,連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剛剛說什麼!”司徒慎蹙眉,黑眸裡浮上不悅。
她環抱著自己,以一種很防備的姿勢面對著他,迎上他的目光,她清著嗓子重複著,“我說髒……你好髒!”
不理會他俊容上匯聚了多少惱怒的神情,秦蘇轉過身,想要離開房間。
司徒慎當然不會讓她有所動作,上前直接大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鬆開。”秦蘇扭回身,相比他來說很氣定神閒。
只是那雙眼睛裡竄起了光,匯聚出了很多種的情緒,哪一種都像是針刺在他的心尖上,司徒慎再怎麼想要大力收緊掌心,卻也只能悻悻放開。
看著門板被毫不留情的關上,他還保持著剛剛僵硬的姿態,無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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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高階病房不僅在設施上比普通病房要上一個層次,就連房間的位置也都是最好的,這個時間正是午後陽光最充足的時候,採光特別的好。
窗邊的沙發上,秦蘇揹著光坐,低頭時視線剛好落在膝蓋上的手,無名指上又重新回來的戒指。
那上面細小鑽石閃爍出的細碎光,讓她不由的微微出神。
“蘇蘇,想什麼呢直皺眉?”一邊坐著的老太太,發現孫媳婦一直髮呆,不由的抬臂撞了撞她的胳膊。
“嗯?”秦蘇這才回神,笑了笑,“沒什麼。”
“沒什麼?”老太太挑眉,一副你就是有心事的樣子。
秦蘇不禁無奈,抬眼看了下靠坐在病*上的公公司徒平,轉移著話題隨口說著,“我只是覺得……奶奶,這麼多年,爸好像一直不太喜歡我哈。”
“你個丫頭,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老太太聞言,直接一個白眼。
“嘿嘿。”她眯眼笑了笑,不明所以。
老太太往她邊上挪了挪,然後略微壓低了些嗓子,“不是挺聰明的,怎麼這點事還沒有看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婆婆有多向著自己兒子,當初你們倆的婚事……你公公對你是嚴肅,可他有多嚴肅,你婆婆就會多護著你!”
“啊……”最後一句話,讓秦蘇茅塞頓開,可隨之便是驚訝,她確實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也沒敢這樣想過。
不禁抬頭再度看向公公司徒平,一時間,心中不由的盪開層層的漣漪。
“你這臭小子,嚇我一跳,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