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刷牙洗臉,然後再過來吃飯。媽媽一會兒就要出門,今天讓李阿姨陪你到公園玩。”
“知道啦!”小舟舟撅了下嘴,還是很聽話的答應了。
一路剛剛跑開,從樓上下來的男人也坐到了餐廳裡,接過了她遞來的荷包蛋和牛奶杯。
“爸的手術是安排在了今天?”端起來剛要喝時,他問。
“是啊,上午十點。”秦蘇點了點頭,也坐了下來。
“我得去江北,恐怕過不去了。”聞言,司徒慎略微蹙眉。
“沒關係的。”她笑了笑,將剛抹好黃油的麵包片遞了過去,“雖然不是什麼小手術,但也不是有生命危險的大手術,有我在就行,到時不忙你再去看他。快吃吧,不是還要開車去江北,晚走該堵車了。”
司徒慎點了點頭,拿過麵包片咬在嘴裡,烤的似乎著急了點,有些糊了,但不影響口感。正準備接過她手裡又遞過來的第二份麵包片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掏出來看了眼,放到了耳邊,“喂。張院長?”
聽到他嘴裡喊出來的稱呼,下意識的,秦蘇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接下來的通話同時,黑眸朝她看了過來,裡面逐漸捲起了層層的涼涼寒意。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別動。”放下電話,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沉了下來,盯著她,薄唇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秦蘇不動聲色的回。
短短的兩分鐘電話,她已經能想到了那邊的內容。其實她在打算那樣安排溫靜桐以後,就想著儘可能的不告訴他,到時讓溫靜桐悄聲無息的離開。可她差點忘了,當初那家醫院是司徒慎親自去辦理的,若是溫靜桐想要出院,他們是一定會向司徒慎彙報一下的,不敢輕易的放人。
“沒有?”司徒慎眉毛陡然挑起。
將手裡的正舀了粥的勺子放下,她絲毫不迴避他的目光,“我只是安排她出國留學,還幫她爸爸安排國外更好的治療,這難道過分了?”
“你怎麼知道她願意!”被她的話塞住,他聲音提高了一些。
“那你又怎麼知道她不願意!”秦蘇沒有躲閃,將他的話反問回去。
“願意不願意又能有什麼用?能改變得了什麼?就像是你當年趕走雨桐一樣!”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司徒慎下意識的就將話丟了出來。
她看著他薄唇邊別起的冷笑,像是被歲月深藏多年的匕首,泛著冷厲的芒。
“……”秦蘇木在了那,忽然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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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似乎很慢,又似乎過得很快,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
連續兩個晚上失眠,讓秦蘇覺得特別疲憊,看了眼熟睡的小傢伙,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然後走出了臥室,直接進了隔壁的。
“秦姐,我今天被校長叫到了辦公室,說是交換生的名額取消了,被換成別人了,醫院那邊我想去轉院也一直沒有人給我辦,司徒先生說這件事不用我來管……秦姐,我真的什麼都沒跟他說,而且我說了好幾遍我是自己願意的,可是他不相信我,真的秦姐,我真的沒有故意做什麼……”
電話裡,溫靜桐的聲音侷促的不行,緊張的重複了好幾遍,就差發毒誓詛咒了,生怕被誤會。
秦蘇有些頭疼的打斷她,“這件事我知道,和你沒關係。”
那邊似乎還想要繼續保證什麼,她已經沒有心情去聽,將電話線路給切斷了,看著已經黑了的螢幕似乎才鬆了口氣。不管是季雨桐還是溫靜桐,她連一秒都不願去想。
推開門,秦蘇也沒有開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