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但凡紀真有點兒不好,她就會是最先被懷疑的那一個。
因果,真是個讓人蛋疼的小妖精。
紀真默默嘆了一口氣。
正澤院。
鄭氏整個人都憔悴了,也恨極了:“表嫂害我!怪不得她那麼熱心給陳家那小賤人張羅婚事呢,原來是要嫁禍!表哥表妹,呵呵!表嫂早就看上李翰林家的姑娘了,怎麼會允許自己兒子娶一個失怙商家女。只是終日打雁到底被雁打了眼,表哥表妹早就有了首尾暗結了珠胎。她那庶妹不是個好相與的,豁出商家的不要臉,總要揭她一層臉面下來。活該!”
福嬤嬤嘆口氣:“三少爺也太狠了,不知從哪裡得了風聲,非要當面揭出來給夫人沒臉,夫人對他這般好,有什麼話不能私底下說呢,真真是個歹毒心腸!”
屋子裡那麼多人,便是下了禁口令不許嚼舌,侯爺那裡卻是瞞不住的。現在好了,侯爺和老太君都惱了夫人,若不是大姑娘遣人來給老太君送了一條抹額揭了過去,只怕連管家權都要被二房分些過去了。
鄭氏低頭沉默片刻,說:“去庫房裡挑東西,把雲霽院塞滿一些。不是說我不慈嗎,一點死物罷了,我還看不上眼。好男不吃祖宗飯,我兩個兒子都是能為的,不必看著祖宗留下的一點子東西過活。”
福嬤嬤欲言又止一番,領了對牌拿了鑰匙,親自去了庫房,到底捨不得,只隨手挑了幾樣不上不下的擺設讓人送了過去。
東西送到,紀真看都沒看就推給木槿了。
木槿就隨隨便便擺在堂屋多寶閣上了。
古董什麼的,有什麼好的,不能吃不能喝的,除了看著玩,還有什麼用。就算看著玩,那些不知道誰用過的東西,誰知道誰拿著做什麼用了啊!
紀真真心對古董不感興趣。上輩子,古董什麼的一碎一碎地,價值還比不上一包泡麵。有一次他們被困在一個小屋子裡,副隊不還拿一個據說是宋朝的花瓶解決三急了嗎,然後,倒掉洗洗回了基地就賣給了一個高官……
那一次受到的震撼太大,從那以後紀真就對別人用過的東西產生了陰影。不過那時沒矯情的條件,現在就不一樣了,當然是怎麼衛生怎麼來。
書房已經收拾出來了,除了房子不能扒,裡面東西全換,新鋪木地板,都是自己喜歡的淺色輕鬆風格。以後日常起居就在書房了,至於雲霽院子剩下的屋子,還是繼續厚重古樸順便年久失修好了。不然全都修理好了,誰知道這院子還能不能給他用啊!若不是年久失修破破爛爛空空蕩蕩,外院除紀侯爺千澤院之外最大的院子能歸他才怪了!
接下來的十六歲生日聚會取消了,老太君決定只一家人過端午節順便給三個孩子慶賀一下就好。
端午節當天,一大早雲霽院就熱鬧上了,人人都有活兒幹。
紀真默默看著——原來端午節除了吃粽子還有那麼多講究,長知識了。
木槿領著一群小子,秋紅領著幾個丫頭,一群人給紀真磕頭拜壽。
紀真說:“秋紅芍藥跟著我,木樨在二門外聽差,木槿石頭看家,除了守門的,其他人都放假,出去逛逛也好,去看賽龍舟也好,一人領一吊錢再走,留下的兩吊。”
一群人都歡歡喜喜地應了。
估摸著十點多鐘的樣子,該去內院了。紀真就先繞到了長松院,邀擋箭牌紀暄一起走,順便送上自己的禮物。
紀真送了紀暄一把扇子。
紀暄送了紀真一套文房四寶。
糟糕,價值相差太多!最煩你們土豪不差錢了!
心裡暗暗吸氣,臉上卻不能顯,紀真笑說:“還有一盆碗蓮,碗蓮還小,嬌弱的很,不知道四弟會不會侍弄,會的話現在就讓木樨抱來,不然先在我那裡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