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熱,附近交通也挺便利,沒什麼不好。”
邵西蓓沉默了很久,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媽”。
陸沐一聽到這聲稱呼,目光裡就湧上了一股難以名狀的薄霧,她微微將臉往旁邊側了一些,沒有迎上邵西蓓的目光。
“你帶著孩子早點回去吧。”她盡力掩飾住聲音裡的微顫,“天晚了小孩子有可能會著涼,哭鬧起來就不好了。”
屋子裡陷入一片寧靜,邵西蓓仔細看著她的神色,抬手輕輕拭了拭眼角,“那我下次再來看你。”
“蓓蓓。”陸沐看著她要走出屋子的背影,終是開口叫住了她,“你以後…不要過來了。”
邵西蓓聽了這話剛剛忍住的眼淚又泛了上來,目光中帶著一絲悽然,“為什麼?”
“你有自己的生活。”陸沐低頭拾起地上的一張紙片,“我就在這,你不必擔心我會打擾到你。”
“我不是怕你會打擾我。”邵西蓓搖了搖頭,喉間聲音有絲哽咽,“媽,你難道都根本不想看到我和寶寶一眼嗎?”
陸沐定定地看著她和嬰兒車裡安靜躺著的孩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好好照顧自己。”
這是我最後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你不必再牽掛我的好壞,一路至此我早已經知足,我所帶給你的那麼多傷痛,也就活該由我獨自飽嘗。
從此告別,我用奢侈來的這些年讓自己接受早已沒有資格再陪在你身旁。
***
婚期將近,顧翎顏終於是過了二十歲生日,單景川百忙之中提前下班了一個小時揣著從高琦琦那裡做牛做馬得到的戶口簿把她帶到了民政局。
民政局裡的工作人員似乎都是認識當年劫機事件的英雄局長的,接手經辦的人還特意仔細地對著身份證和顧翎顏的臉左看右看。
“我都二十了,又不是兩歲。”顧炸毛被看得有些不高興了,扯著單景川的衣袖憂傷地嘟囔,“言馨她們都笑話我好幾天,今天之後我就真成已婚婦女了怎麼辦。”
單景川黑著臉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道,“後悔了?”
“那倒不是。”她看了看四周投射在她男人身上各種飢渴的目光,揚了揚小下巴,“看在我是百年難遇的良好市民的前提下,我就勉為其難陪著你這個老頭子做個老太婆吧。”
工作人員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向單景川的目光赤|裸裸地帶上了一絲揶揄,單景川倒依舊站如松地挺拔,雙手接過紅本本朝他們認真道了謝。
拍照的時候倒又發生了小插曲,攝影師本來已經想按下快門,顧炸毛同學小小地“呀”了一聲,漲紅著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單景川坐在她旁邊也一驚,忙沉下臉問她怎麼了,四周都是人,她羞得已經快缺氧了,抖著手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他聽後消化了一會才領悟到是什麼意思,一向不苟言笑的臉龐上出現了一抹極其奇特的表情,像是笑意又像是種不懷好意,站起身朝攝影師道,“不好意思我們可以等會在拍麼,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
終於從民政局裡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顧翎顏像只沒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拿著紅本本飄著往前走。
單景川走在她旁邊看著她懊惱的神色,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別再笑了!”炸毛兔完全抓狂了,真是太丟人了,拍結婚照的時候大姨媽突然來了這算個毛線回事啊!
“難受麼?”他知道她來例假一向是像武裝部隊打仗一樣的動靜,拉住了她的手腕沉聲問。
“還好。”她神色依舊很不爽,“煩死了煩死了,好端端地來什麼大姨媽啊!做女人真煩!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