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中不知有多少金銀財寶,公然藏匿過了,造此瞞天的大謊,騙著自己骨肉,是何道理?且箱是鎖的,
女孩兒家就不該大膽私自開看,內中果系是人,又如何私自放走了去?種種疑竇,於小娘子大有不便。若令
我仍然入此箱內,以待他們回來,小娘子固可安然無事。使他二人見我,滿肚皮奢望化為冰消瓦解,必要在
我身上出氣。而我以宦家子弟,豈肯默受無辜毒棒?略施小計,兩命直如螻蟻耳!即或緣小娘子起見,且返
衷有愧,不與他們計較。而汝父如此作為,一時偷不著,必思復趁於他時,一家偷不著,必思復移於他家。
漸漸手熟,無所不至。失主控告衙門,捕役密訪搜拿,一有敗露,捉到當官,嚴行拷打,不怕不招。打招之
後,追起贓來,勢必有花銷無抵者。那時嚴嚴追究,無處設措,終必貽累及汝,賣身完贓,必然之事。此固
日後的貽害,且慢商量。只說此刻,小娘子開鎖放我出來,又令我入此箱內,洗脫自已身子。一出一入,殊
難為情,不識有何高見,望明以教我。」
飛瑤聽了公子這一席話,要叫他脫身而去,何以發付父親孃舅?若叫他仍舊入此箱內,看了李芳人品軒昂,
風姿俊雅,又不忍逼令復入。左思右想,計無所出。又轉到日後事發,賣身完贓的地步,空生我這般才貌,
將來終身不知如何結局,不覺潸然淚下。
公子道:「此時哭也無益,快些設一個兩全法兒方好。」飛瑤只是低頭不語。公予含笑道:「小生倒有一個
愚見,若能允從,可保永無後患。」飛瑤低問:「何策?」公予答道:「小生固不敢自居為才子,小娘子實
無忝於佳人。如不嫌區區庸劣,願結絲蘿,一同偕往,遁於舍下隱藏。一者可免目前禍患,二來小娘子終身
有託。尊意以為何如?請自思之。」
飛瑤細聽此言,甚是有理。況且公子風流俊逸,相對已覺心醉;又且宦家子弟,安富尊榮,心中怎不樂從。
只是不好啟齒,紅了臉,默默不答。公子催促道:「事不宜遲,可否早為定奪。若荷見允,即請同行,如鴻
飛冥冥,弋人亦何慕之有。倘以婚姻非兒女所可主持,禮之所在,斷不敢違,我亦決不能為小娘子而罹害,
即從此逝矣!毋貽後悔。」飛瑤不得已,方低低說道:「既蒙公子不棄寒微,只是貌陋,幸充侍下陳足矣!」
公子大喜,遂上前手挽著手,走出門來,仍把門兒來掩上,方 舉步。那飛瑤未出閨門之女,腳小伶仃,心
中又恐懼,如何行走得快。事在情急耽驚,公子無奈,只得背了他,大踏步竟望自家一路奔來。
到了門首放落,急急敲門,蒼頭在睡夢中驚醒,聽得叩門甚急,不及點燈,披衣出來開門。公子挽了飛瑤的
手,走了進門。蒼頭問道:「公子在梅府讀書,為甚到這時候同人回家?」李芳置之不答,竟同飛瑤直入內
房。喚起秋蘭,將飛瑤託他安頓宿處,隨又出來,見管鬥蒼頭已經閉門復睡,遂自進房而睡。
……………………………………………
第十二回 憐情為了他人事 愛色旋移別處歡
新涼睡起,蘭湯試浴郎偷戲;
去曾嗔怒,來便生歡喜。
女道無心,郎道奴加此;
情加水,易開難斷,若個知生死。
卻說秦仰山郎舅二人,復出門來,不堤防被夜巡捉住了,究出偷竊情事。到了天明,稟知本官。立刻帶到衙
()免費電子書下載
門,坐堂審問,招了偷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