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這病養了大半個月,一直足不出戶,也沒去給父母請安。
府裡的人不免心裡嘀咕,難不成大小姐這次落水真的病得這般嚴重?要知道大小姐最重規矩,也最孝順,其他的不說,這孝順的名聲確實眾所周知。
因褚映玉以往的行事,倒是沒人懷疑她是故意不去請安。
只有貼身伺候的丫鬟寄春很糾結。
寄春很清楚,大小姐的病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好得差不多,可是大小姐仍是窩在屋子裡,就算正房那邊派人過來詢問,也是一副虛弱的樣子,還要咳嗽幾聲。
或許是因為她的臉色一直很蒼白,而且人也清瘦許多,不管什麼人見到她,都覺得她確實病沒好,倒也沒有懷疑。
寄春每每見此,都很慶幸,萬一讓夫人知道大小姐裝病,只怕原本就不喜大小姐的夫人會越發的不喜她。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寄春憂心忡忡地說。
褚映玉喝著清粥,淡淡地道:“沒什麼不好,我的病確實還沒好。”
“可是……”寄春看著桌面上的食物,心裡很是難受。
大小姐病了不去請安,夫人召見也不過去,正院那邊倒也不勉強,只是給廚房遞話,既然病著,那就吃些清淡的。
這天天都是清粥小菜,不見丁點葷腥,就算沒病都得病。
就算知道夫人不喜歡大小姐,可也沒必要這麼作賤她啊。
這種無聲的過招,是內宅婦人慣有的手段,寄春心裡很是清楚,難受極了。
讓她更無奈的是,小姐居然也倔著,絲毫不肯服軟。
褚映玉倒是安之若素,清粥小菜也可,大魚大肉也可,她對長平侯府從來沒什麼指望,對所謂的親人也沒什麼期盼。
這些所謂的血脈親人還不如一個被硬塞了個皇子妃的七皇子對她好,至少七皇子雖然不喜歡她,卻不會讓人作賤她,這點便讓褚映玉覺得他是個好人。
用過膳,褚映玉讓寄春服伺她更衣,終於去正院給父母請安。
她去的時候,不僅靜安郡主在,父親長平侯也在。
長平侯褚伯亭今日休沐,在家中陪伴妻子。
夫妻倆原本正對著鏡子畫眉,聽聞褚映玉過來請安,靜安郡主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落下去。
長平侯看到妻子緊繃的臉,握了握她的手,寬慰道:“你別生氣,映玉這次落水生病,也算是吃足了苦頭,估計是身體真不舒服,不是故意不來給你請安的。”
靜安郡主的眼眶驀地一紅,氣道:“我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啊?她自個與人發生口角落水生病,還有理了?我的臉都被她丟盡了!大夫說她的身體早就好了,我不過是讓她過來想問問當時的情況,她卻一直不來,心裡根本沒我這個母親……”
說著就低聲哭起來。
長平侯自然心疼無比,少不得一陣寬慰。
等褚映玉進去,便見父親看自己的眼神透著些許不滿,母親則冷冷
地坐在那裡。
她直接當作沒看到,上前給他們請安。
長平侯縱使心有不滿,仍是壓著脾氣,先是問她的身體怎麼樣。
“已經好了,多謝父親關心。()”褚映玉淡淡地說,她的聲線柔和,縱使語氣清淡,也給人一種柔順之感。
長平侯又看了妻子一眼,見她冷著臉坐在那裡不說話,只好繼續開口。
≈ap;ldo;你這次落水的事,我已經聽安王府的人說了,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不管你與何人有齟齬,都不應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爭執,非嫻淑女子所為≈ap;hellip;≈ap;hellip;?()?[()]『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