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拭去她眼角旁咳出的淚水,他問道:“如何?”
褚映玉懶得說話,甚至懶得動了。
她看起來懨懨的,並不想理他。
只是她不理他,他居然就這麼抱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摟到懷裡,像抱著個孩子似的。
最後還是褚映玉受不了,直起身來,疏離地道:“殿下,麻煩您放開我。”
陸玄愔放開她,盯著她的臉,許是剛才咳嗽得太厲害,氣血上湧,她的臉龐浮現紅暈,比枝頭的桃花還要嬌豔幾分,一雙眼睛殘留著水意,斂去平時的清冷。
喉結微微滾動了下,他不動聲色地捻了捻手指,似是在留戀剛才的碰觸。
褚映玉靠著車壁,眼睛半瞌,闔著,不去看他,也不說話。
維持著沉默。
好半晌,他的聲音響起,“病了?”
褚映玉還是不想搭理他,學他上輩子的樣子,閉著眼睛裝啞巴。若是他要生氣……那就生氣吧,反正她已經不在意了。
直到馬車抵達長平侯府,褚映玉也沒等到他生氣,反倒是她無奈地睜開眼睛。
總不能一直和他坐在馬車裡。
就算他樂意,她也不樂意。
“殿下,我該回去了。”褚映玉沒什麼精神地說。
正欲起身時,陸玄愔伸手拉住她,給她遞了一張紙條,說道:“別去。”
去哪裡?
讓她別去客棧等人嗎?
褚映玉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扶著等候在馬車外的丫鬟的手下車。
回到秋藜院,褚映玉神色鬱郁的。
秦嬤嬤端了一碗湯藥過來,“小姐,該喝藥了。”
褚映玉正要伸手接過,突然記起手裡還有東西,是剛才下馬車時陸玄愔塞給她的紙條,只是先前她氣惱他的行為,還沒有看。
閉著眼睛一口將藥悶完後,褚映玉含著蜜餞,將那張紙條開啟。
紙條上只有兩個字:三天。
三天?
就在褚映玉思索這“三天”是什麼意思,寄春苦著臉說:“小姐,先前蘇媃姐姐和我說,七殿下聽說您昨天在客棧吹了半天風,回來就病倒了,很是生氣,今兒是特地找您的。”
褚映玉:“……”
“還有,蘇媃姐姐說,讓您不必去那兒等,再等三天,姚夫人和姚小姐就抵達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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