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說,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像是夢話。”
“是啊,如夢似幻。”
槐詩聳肩:“所以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太過奇幻,就連做黑社會都有玻璃天花板……就算是六合會的實力再強,對瀛洲譜系而言也是不可靠的外國人,只能徘徊與外圍,沒辦法真正入主核心。”
只要瀛洲的國體尚存一日,就不可能任由一幫外國人組成的非法團體在京都形成氣候。
這才是理所應當。
就連曾經不可一世的k字黨,也不過是金融巨閥們用來洗錢的渠道之一。
鐵王黨,乾脆就是公家的走狗,鹿鳴館扶植起來的攪屎棍。
“但今時不同往日啊,林老先生。”
槐詩攤手:“還有我代表同盟在這裡不是麼?同盟已經決定集體轉型了,可肯定還有一部分人是沒辦法走在陽光下的。
與其讓人渣們和同盟的名字一起埋葬,倒不如存留一條命下來,再和同盟一起創造一點價值,也算是我這個總會長對他們的最後一點仁慈。”
林危不懼被逗笑了,“也就是說,你甩賣不良資產,還期望我出高價為你買單麼,槐詩?”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合則兩利——”
槐詩淡定的回答:“六合會缺的難道不就是這麼一個名頭麼?
時機寶貴,林老先生,進入本地市場的機會就在眼前。如果你出手夠果斷,在鹿鳴館重新培育出新的黑手套之前,我們起碼能吃下二分之一的市場,再讓出去一些,起碼也能留下三分之一個京都。
三分之一個京都,也就是四個大區。
到時候,同盟是一個名頭,而六合會得到的將會是不打折扣的實際利益,所需要付出的,只不過是按照份額分一點小小的利潤出來而已。”
林危不懼愕然的瞪大眼睛,忍不住笑了。
大笑。
笑的眼淚幾乎都出來了。
“只出一個名頭,就要我給你打白工甚至還要背鍋?”他嘲弄的發問,“槐詩,這麼無恥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