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華不著痕跡地推開他的手,又給了他一拳,道:“去你的,你又不是鬼花坊出來的弟子,老拿這個開玩笑,遲早被人當真,當時我可賠不起你一個媳婦兒。”
笑著說完,張未華便轉身忙別的事去了。
顏如玉莞爾一笑,這女子方才笑著的時候,險些露出女子的嬌媚,還好及時收住了,不然要露出了馬腳。
倒也是個有趣的。
場下說話太無趣,她託著香腮有些出神,想起她曾女扮男裝那些事。最後得出了個不要臉的結論,看來但凡有過女扮男裝經歷的,都是女子裡的翹楚啊!
才回神,又發現另外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又怎麼了?”她奇怪的發問。
莊老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想去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被楚尋擋住,“你究竟是怎麼了,又在想什麼美事兒呢,笑成這樣?”
真是太無聊了啊,顏如玉不想奉陪了,便道:“想著這次得到的靈物能換多少靈石行了吧?”
扔下幾個靈石,“姐姐請你們吃酒,回見吧。”說完便拉著楚尋走了。
莊老三幾個又是面面相覷,從沒見過清歌在外面主動和墨染親熱的,這九死一生的歷練過後,看來他們的性情都改變了不少。
任他們再想破頭,也想不到清歌和墨染骨子裡都變成了另外的人。
顏如玉和楚尋到了月寒派的外閣,這裡管事的長老還是那一個,她看了心裡一笑,這長老別看著嚴肅,話說半句都嫌多,那是因為沒人開啟他的花匣子。
一旦開啟了,那才是滔滔忘川之水,流都流不完……
她將清歌儲物袋裡的東西交上去,等這位長老算賬,一邊套起話來,怎麼讓這個悶騷的長老說閒話,她還是知道的。
冰冷的長老很快就滔滔不絕地說起不少辛秘。
“什麼,你當掌門是什麼好貨,才不是的,那些長老都是怕呀,才躲著不敢出來呢!”他冷哼了一聲,邊兒撥弄案臺上的靈物。
顏如玉故意大吃一驚,挑了桌上一樣還過得去的靈物給他,道:“原來長老們的生活竟是如此艱辛,這個還請長老快快收起,是晚輩孝敬您的,不要讓別人看到了。”
長老斂起神色,一邊收靈物一邊道:“你當我是為了你這些東西呢,其實有些話老夫正想說出來發洩一下,憋在心裡都要悶死了。”
他揚天長嘆,然後低頭,張嘴就說了許多月寒派只有長老級別才有可能知道的辛秘。
“花蝶衣還在門派裡?不是早說她被掌門休了麼?”顏如玉訝然道。
花蝶衣實則不是花無涯的女兒,只不過是柳春生的替身,不過行事卻激進乖張的很,難怪別人都不懷疑她公主的身份呢,公主架子端的很好。
“誰知道這夫婦兩都在搞什麼鬼,想要把我們月寒派的多年基業毀於一旦。道君去哪裡了,竟也沒有再出現,任憑他們如此糟蹋!”長老說起玲瓏的時候,立馬換成了崇拜的表情,看得出對玲瓏還是極信服的。
顏如玉微愣,轉而一笑,她方才還想著以後讓這多嘴的老頭返鄉養老算了,沒想到他對她竟然這麼忠誠,那就不治他的罪了。
收了靈石,顏如玉便和他道別,在月寒派逛起來。
花蝶衣竟然還在月寒派,這真是令她有些新奇,嘴角漾出一抹笑,不找花無涯,她可以先拿花蝶衣開刀。當年花蝶衣就是月寒派的後山上,說什麼要將她親手葬送的話。
那時可真是意氣風發的後起之秀呢。
她將一側的青絲攬到耳朵後面,只留了些碎髮,楚尋卻感受到一股激烈的寒意飄蕩了出來,不知道有什麼人又要遭殃了。
“走,去找花蝶衣,以及去解救被囚禁的那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