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顏如玉笑了笑:“我走了你們怎麼辦。再說,也不是他想帶我走,就能帶我走的。”
雅兒道:“難怪剛才託託動了一下,應該是感受到契約牽連變淡的原因。”
上下兩界相隔甚遠,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混沌層,契約之力自然會失效。
顏如玉道:“這是好事,興許託託就能醒過來了。”
雅兒興奮的點了點頭,“只要託託醒過來,應該會有辦法把無名叔叔也叫醒,剩下雪姨,咱人就齊了,到時一起去找楚哥哥。”
顏如玉摸了摸她的頭,回到迎星小築裡修煉,連九幽雀都被她放了出來,踢出了門,美其名曰要修煉。
她這一修煉,又是三年時間過去。
如今雲瀾界剛經歷了她發動的正魔大戰,最是個熱鬧的時期,大家知道她復仇還差清理門戶的一步,正等著她將事情退到高峰,沒想到她忽然沉寂下去了。
難道是愛徒心切,不想殺柳春生了?
得知柳春生的真實身份,眾人恨不得要出手,將魔門禍患殺害,奈何這是玲瓏道君的家事,他們明裡暗裡都要給幾分面子,且還看不懂她的意思呢。
就在各門派眾說紛紜的時候,顏如玉已經悄然出關,帶著九幽雀降臨了月寒派。護山大陣仍舊沒有變,她最是熟悉,因而抓住陣法的漏洞就走了進去。
原想殺柳春生個措手不及,孰料他呆在那個將她殺死的後山峰上,看著她到來,並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笑道:“你來了,我知你會來的。”
時間無情,但作為元嬰期修士,這麼些年,還不足以在外貌上發生什麼變化。但眼前的柳春生,就和南宮一劍一樣,雙鬢如銀霜,平添一抹滄桑。
顏如玉面色冰寒,淡淡道:“你自裁謝罪,還是要我動手。”
柳春生坐前兩杯茶水,一杯仍熱暖的吹著熱氣,一杯已經完全涼了下來。他揮了揮衣袖,道:“不坐坐?”
顏如玉蹙了蹙眉。
她是來尋仇的,不是來喝茶聊天的。
柳春生道:“你變成了別人的樣子,瞧著不太習慣。模子不像了也沒什麼,可是,連內裡似乎也不太一樣了。好像變得比以前鮮活了許多……”
他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好像平日裡就習慣了這樣的自言自語一般,不知是說給顏如玉聽,還是說給他自己。
顏如玉就這樣站著聽他說話,柳春生表現得很莊重,好像在做道別。
然則,她的思緒已經漸漸飄遠,想起了楚尋,想起他的一舉一動,想起他流氓的行徑,想自己還需要多久修煉至化神期,才能去天界。
回神,是柳春生一聲苦笑。
“我對你的心意,以你的七竅玲瓏心,難道就沒有過絲毫的察覺?”
她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
事情一件件連貫在一起,顏如玉頓時恍然大悟。然而,心裡卻起不來任何的波瀾。上一世她確實通透,但那僅限於修煉,對男女****卻是一竅不通。
後來遇到了楚尋,這一竅才似乎憑空生長出來。
原來,柳春生竟是對她起了那樣大不敬的歹念?
按理說,她可是他的長輩……
“即是如此,又為何帶人圍攻我。我聽說,花無涯是你的父親,這事,你自己也知道吧?”她終於出聲道。
柳春生道:“我不願承認這事,但我體內,的確流著他的血。而我之所以會做那些事……”
他抿了抿唇,然後盯著顏如玉的眼睛,道:“是怕你修煉至化神期,飛昇仙界找虛靈子。我知道,若是沒有那一出,以你的資質飛昇仙界是必然的事。而我,卻對自己沒有那樣的信心,怕再也見不到你……”
“住口!”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