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乾萬帝看到明德剎那間的瑟縮,於是緩緩放下手,儘量讓自己的語和緩:“……沒事的,我就看看,……疼麼?這裡疼麼?”
明德稍微有點蜷縮的偏過臉,乾萬帝心裡一陣發急,恨不能把他臉板正了看向自己。但是畢竟相處兩年了,對這孩子瞭解也很深了,這小東西不能嚇唬,別人能被嚇老實了,他則一受驚就炸毛,一炸毛就狗急跳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乾萬帝嘗試著去哄他:“乖,沒事……你不讓看我不看就是了……你要上藥嗎?我給你上還是你自己上?”
大概是他的安撫起了效果,明德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說:“……我自己來。”
他從乾萬帝掌心裡拿走藥膏的白玉瓶子,坐在車廂最遠的拐角裡,背對著皇帝,慢慢的脫下長袍,露出從肩膀往下一段瘦削而優美的脊背。雖然一道斜斜的刀傷從胸前划過去,但是一點無損於那少年青澀的漂亮。血肉殷紅反襯得膚色如玉,那有點怯弱又有點逞強的樣子,大概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很難忍受吧。
明德被身後一道絲毫不掩飾慾望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匆匆的拿藥膏初步處理了一層,就快速的披上衣服。正披到一半的時候手被人抓住了,他只來得及在喉嚨裡悶哼了一聲,就被乾萬帝揉到懷裡,抓著後腦勺吻了下去。
氣息糾纏,彷彿獵食般暴戾而細緻,不放過獵物身上任何肥美可口之處。明德睜大眼,一隻手抵在乾萬帝胸前,幾次用力都被按了下去。他身上的刀傷掙裂開來,痛得發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回沒那麼輕易就能熬過去了。
一個吻結束後,乾萬帝盯著他看了半晌,眼底佈滿細密的血絲,看上去頗為駭人。然而他看了半晌之後,卻摟著明德的身體,揉在自己懷裡,再沒有更多的動作了。
明德只覺得自己手指都在微微的發抖,全身僵硬得無法動彈。馬車顛簸著,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乾萬帝身下滾熱的器官勃 起,這個姿態太過危險,他不得不把心吊在喉嚨口裡。
死又何懼
前朝太醫院第一御醫老君眉已經賦閒在家多年了。先帝御賜了他城郊豪宅廣廈,老人家只天天在家含飴弄孫,沒事弄弄花鳥,悠閒度日。
這樣的平靜一直到一輛描金青蓬香樟木馬車停在門前的那一刻起才被打破。老君眉親自率領全家人拜服在門口,三呼萬歲:“臣奉旨——接駕——!”
乾萬帝躍下馬車,伸手去裡邊抓什麼東西,只是雪紡車簾擋著看不清裡邊的情況。所有人都把頭埋得低低的,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什麼動靜,個別膽大的孩子便偷偷抬眼去看。
只瞥了一眼,眼尖的就看見乾萬帝一隻手堅決的從車裡拉扯一個人,那人卻鬧騰得厲害,抓著乾萬帝的手往外推。皇帝低聲哄了幾句,卻終究不耐煩了,抬手攔腰一扛,徑自把那人扛了起來,大步往裡走。
老君眉老臉一動不動,穩穩當當的盯著地面,眼看著皇帝的明黃龍靴從眼前的地面上經過了,才聽太監張闊尖細的道:“皇上有旨,平身——”
所有人都重重一扣頭,然後垂首站起來:“謝皇上恩典!”
乾萬帝到底是馬背上打出來的皇帝,很懶得講究這些虛禮。他大步走進堂屋去,把明德往巨大的首座上一摔,低聲警告:“你敢在別人家裡給我難堪就試試看!”
上官明德掙扎得頗為狼狽,又被乾萬帝一路扛進來,臉色漲得通紅,眼底水光氤氳,看得人心裡又癢又疼。乾萬帝心裡一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上官明德冷冷的道:“——臣領旨。”
那個表情,差不多就是在說:皇上你自重!離臣遠一點!
乾萬帝頗覺惱怒,冷笑著在他肩上拍了拍,道:“愛卿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
老君眉穿著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