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有轉機之類……”
月娥轉頭看向別處,說道:“我一切只憑侯爺做主,侯爺叫我來京,我就來京,侯爺若叫我走,我自然是要走的了,多想什麼?”
敬安皺著眉,想了想,猶豫說道:“可是……可是你對我……你……”
月娥說道:“侯爺想說什麼?”
敬安想來想去,終於鬆了手,盯著月娥說道:“難道你對我沒有一絲兒的留戀?說走便要走了?”此刻終於透出一絲懊惱來。
月娥看著敬安,兩人四目相對,半晌,月娥才說道:“侯爺你說這些做什麼?豈非無用,有沒有什麼留戀的……於事無補罷了。”
敬安一怔,月娥看他一眼,便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侯爺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侯爺說要安排人送我回平川,可別忘了。”說著就向門口走去。
不料敬安向著地上一跳,閃身到月娥身前,一伸手便將她攔住,動作敏捷利落,腰一挺,面上雖是惱怒,卻已重是舊日那驕橫狂放之態,略帶一絲惱怒,哪裡有絲毫頹喪軟弱的樣兒?
月娥站在原地,卻並不慌張,只望著敬安絲絲冷笑。
敬安將她攔了,見了她臉上冷漠笑意,便更怒,說道:“姚月娘!你這狠心之人,三言兩語,就肯這樣將我撇下了?”
月娥淡淡說道:“不然怎地?”敬安握拳說道:“你……你,你這樣的人,你休想……我不許你走!”
月娥便哼一聲,說道:“叫我走的是侯爺,叫我留的也是你,你到底是要怎樣?”
敬安怒道:“我雖說叫你走,你看在我們昔日情分上,也不用走的這樣快罷!”
月娥說道:“我又不是官兒,不能破案,不能救命,留下來做什麼,自是走的好。”
敬安一口氣上不來,瞪了月娥一會,才又說道:“我叫你走你就走!那我叫你一輩子在我身邊,你會乖乖答應?——走的好走的好,我怕你心底一直都想著要走的!”
月娥仰頭說道:“是又怎樣!”
敬安大惱,說道:“你……你……你實在叫我……”手伸出來,卻只點著月娥,瞪了片刻,忽地狠狠地跺了跺腳,垂頭說道:“為何……你總這麼對我?”
敬安後退一步,便靠在欄杆上。此刻垂著頭,手也垂下,一副無可奈何,垂頭喪氣之態,卻並非先前假裝之態。
牢房門口在側,月娥要走的話,自是會出去,見敬安如此,她卻並沒有動,看了敬安一會兒,便看向別處,牢房內暗沉沉的,且又陰冷,呆得久了,渾身難受。
周圍雖無人,黑黝黝的卻有些可怕,兩人說話的聲兒在寂靜裡顯得格外大聲。
月娥輕輕嘆了口氣,便放低了聲音,說道:“我是生是死,是留是走,都是侯爺一句話而已,一向都是你做主,怎麼倒現在又問起我來了?……何況現在最緊要的怕不是這個,我不知侯爺你心中想什麼,只是……還是要早些離開這個地方才是。”說完,心頭略覺得酸酸的。
原來,敬安的性子月娥摸得比誰都清楚,這人就算是遇到什麼難處,也必不會如先前那副軟弱之態,何況更說出要“送她走”之類的話,除非謝敬安也是死了換了個人,否則,打死了他也不會說出叫她走這些話的,他雖對她有情,但說他會做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種行為來,想來實在驚悚,故而月娥便只說要走,果然敬安便急了。
敬安本垂著頭,聽月娥說這幾句,便抬頭來看她。心頭細細地品了這幾句,忽地雙眸微亮,轉怒為喜,向前便將她的手握住了,說道:“好月兒,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先前說的,是故意嚇唬我的?”
月娥用力一甩他的手,說道:“什麼嚇唬你的?侯爺你說要送我走,卻不是玩笑的罷,我只當了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