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卻有一條怪異的大魚襲來,咬傷了我朋友,害他送了命。”
“你沒拿劍?”
“當時忙著送走體溫逐漸冰冷的友人下山求救,哪顧得到別的東西……”後來救治不及,朋友死了,他也無心尋劍。
只當是傷心往事,不願再觸及。
厲狂浪突然沉吟不語,許多心事迴盪在腦海裡,無意說明。
完顏滿知道他在感傷,很有義氣的表示,“下一回我見到那條魚,一定為你殺了,替你朋友報仇!”
厲狂浪聞言,俊臉一皺,彷彿一塊寒冰出現裂痕。
為什麼這麼看她,像看怪物似的?完顏滿不自在的摸了摸臉蛋,她又說錯話了嗎?不然他為何一副不知該生氣或發笑的彆扭表情?
“你呀……”
“如何?如何?”她有所期待的凝望他情緒複雜的臉。
他卻瞥她一眼,不再說話,走遠了;害她一顆小鹿亂撞的心找不到出口,懸在半空,難受極了。
“小狂,你的性子有點悶呢!你該學著抒發內心的感想。”
“小狂,話憋著不說,會憋出病的……別不理我呀!”
“小狂,你一定是石頭變的……”
天池附近,氣候嬗變,時而霧氣氤氳、縹緲虛幻,時而風雨飄搖、蕭瑟淒涼;清澈的池水亦會隨著環境的轉變,變化顏色。
昨日碧綠的水色,今天一早,完顏滿再看,已是蔚藍一片,像整片水都換過一般。
“今日天氣不錯,適宜潛水尋劍。”厲狂浪漫步而至,一手抓過木製的扁舟推向水中。
完顏滿跟在他身後,休息一整夜,精神飽滿;聽了他的話,又有些萎靡不振。暗自期盼大雨降落,煙霧四起,不去尋劍了。
萬一找到劍,兩人便得分別……
可她,還想和他多待些日子。
“你記得劍在哪兒嗎?”走到遼闊無際的水邊觀望,她在意的問。
池水既深又廣,若無明確目標,他們就得大海撈針似的忙個沒完沒了,她很期盼如此。
“以前知道,現今忘得差不多,只記得大概位置。”確切方位得重新估量,他預計怎麼都需搜尋個兩天。
“沒關係、沒關係。”陪他玩個半年也行,反正她沒事。
“……”厲狂浪彷彿聽得見完顏滿的心聲,問著閒來無事一身輕的公主,“你不是誇口說你有法子?”
“我的法子啊……”完顏滿腳尖一點,落到扁舟上。“就是跟它耗到底,不管要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
“……”他開始了第一百零二次後悔答應她開出的條件。
扁舟在厲狂浪的推動之下,順著水流和風向,慢慢飄向水中央。
“我手腕的傷快好了,你沒事能不能指點我幾招?”以後有空,他們可以在森林內練武、捕獵、種菜、養花,衣食無虞……造就美好的未來。
完顏滿這才發現,兩人若有意隱居在此生活,亦非難事。
只是……他倆各自有著不可拋棄的家園親人,難以與世隔絕。
“你的武藝師承何人?”厲狂浪迎風佇立,遙望遠處,感受著周遭的清靈之氣。
“我父兄為我聘請了一些武林高手,不過……比起你,他們可能差了一點。”她的言辭裡沒有對那些教導者的尊重。“他們時常要我打賞才肯傳授我有用的招術,教我武功也不認真,逢迎我父兄倒很積極。”
“可你已學到火候了。”這個公主夠奇怪,嗜武成痴,睡前都要看那些假秘笈,偶爾聽她夢囈,說的也是亂七八糟的武功心法。
“真的嗎?”完顏滿被誇獎了一般,開心的笑,自豪道:“我打贏了你不少手下!”
真想和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