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型,身軀漸漸前傾,眼睛眯起來,看他右手端的極穩,心裡早已泛起驚濤駭浪。
也不怪這些學徒子弟,薛辰畫的其實是陣道古書上的一種簡易陣紋,但起勢、筆鋒調子跟現在的畫法完全不同——
那是一張古早的炎爆符,放在現代早已失傳,或者沒人再去畫,但慕采采卻見過!
這種筆調...很像之前來跟師傅開會的一位符陣大師,已有期頤之年,簡單教過他們幾次。
而且,第一張符籙,她是畫了好幾次才成功的....甚至那第一次成功,也因為半途執筆不穩,從而毀掉。
唯有劃過符籙的人,才知道控制元力在筆尖細微的流動有多難,除非修為達到某種程度,可他才凝氣一重啊.....
這其實也是每一位陣法師的必修課,甚至大師,平日裡有時間也會畫幾手,保證手感不生疏。
整張符都被勾畫完成了。只見上面流光一閃,成了一張真正的符籙。
薛辰點點頭,對自己的作品還算滿意。他放下符筆,抬起頭,卻發現身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而且都愣愣的看著他,確切的說——是看著他製成的符。
那些弟子們雖然看不懂,但這種筆勾逆行又彎折多道而不失敗,一次性作出的符籙,已經讓他們大為震驚。
這就像一群只知道寫簡筆漢字的人,突然碰上一個會寫高難度枯澀古文字的大師......
關鍵他寫的還行雲流水,讓這些人真以為有這種文字流傳,還TM寫成功了.....
“我...哪裡畫錯了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弟子們紛紛回過神來,忙搖頭說沒有任何問題,有很多甚至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一臉崇拜之意。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畫的太棒了!”
“這麼有難度的符,居然真能被勾勒出來嗎....”
有女弟子看著這位畫符厲害、長得又帥氣的大師兄,甚至毫不掩飾眼中的傾慕之情,芳心暗許。
慕采采則被冷落到一邊,看這些弟子圍在薛辰身邊,求他教自己這種符籙的畫法。
她看著被簇擁著的薛辰,信心似乎被打擊到了,甚至有些想哭。
“.....這真的是第一次畫符嗎?”
可這種符紙、靈筆只有在幾家公會才找得到,對方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宮子弟,看陣法書都是愛好,又怎麼可能學過這些東西?
除了天賦太強外,沒有別的能解釋了。
.......
離開畫符室後,慕采采失神的想著,被這位大師兄全方面的碾壓後,心裡已經對他徹底臣服,再不敢生出什麼歪心思來。
每到一處,她都給薛辰介紹一番,語氣也比之前柔和了不少,不再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這是xxx’。
“這裡都是公會儲存資源的地方,基本上許多關於陣道的材料都集中存放在這裡,”她語氣一頓,交給大師兄一把鑰匙,“儲材室有三道門,第一道門裡幾乎都是普通的材料。”
“再往裡走就是第二道門,貴重些的都放在第二層裡。這把鑰匙能開啟第一、二扇門的法陣。你是師尊弟子,拿這兩層的東西只需要報備一下。至於第三層,只有會長、副會長還有幾個督查執事才能開啟。”
薛辰跟在她後面,聽著她的講解,嘴角微翹。
逛完整個協會,薛辰跟慕采采再次回到左峰那裡。
靜室內,幽藍色的香火從鼎爐中潺潺升到空中,老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背後是一副有年代的山水畫,左峰端著茶水,正在看一本典籍。
忽然聽見敲門聲,抬頭見薛辰二人進來,眉開眼笑。
慕采采離開後,薛辰來到了老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