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語。
“若說幸運,”深海的聲音裡帶著溫柔的笑音,“我想,我們會一直幸運下去的。一定會的。”
財大氣粗
雖然模模糊糊猜到路二有可能會跑來看熱鬧,但是當這位大少爺吊兒郎當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深海沒有見過他,對這位房東多少存著幾分戒備,見路二始終目瞪口呆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訕。而路二則是結結實實地被驚到了。他的手指頭上還轉著自己的車鑰匙,整個人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餐廳門口動不了了。嘴巴大張著,一雙桃花眼只是盯著我的肚子,連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
我的孕期算起來已經接近四個月,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體形的變化尤為明顯,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我看看他,再看看深海,雖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更多的則是無措。這種情況下,我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才算正常?
“咳咳,”深海低聲咳嗽了兩聲,用一種明顯不怎麼高興的語調招呼客人,“是路先生吧,請這邊坐。”
路一回過神來,這人到底是人精,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立刻就披掛上了都市精英們那套彬彬有禮的假面具,笑微微地上前兩步朝深海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路一。”
“我是深海。”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象徵性地握了握手,像在互相掂量對方的份量。
“行了,坐吧。”我忽然有點心煩。路一忽然做作起來,讓我有點看不慣,但是礙於他房主的身份又不能像原來似的直接發脾氣,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忍的辛苦,只好沒話找話地調節氣氛,“那個……你吃飯了沒?要不要跟我們對付一頓?”
路一神色複雜地瞥了我兩眼,轉身望向深海時又換上了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我來的冒昧,不會太打擾二位吧?”
“沒關係,”深海也許覺得路一這人心口不一的樣子比較有趣,表情也明顯地輕鬆了起來,“你們先說說話,我再加個菜就好了。”
“那就麻煩了。”路一繼續微笑,表情風度無懈可擊,一直目送深海的身影進了廚房才向後一靠,癱進了椅子裡低聲抱怨,“我的媽啊,你家這位哪兒找來的?我看他面癱等級也快趕上我家路明遠了。”
深海面癱嗎?我倒沒覺的……他不過是對人類有著本能的戒心罷了。尤其是陌生的人類。
“哎,我說,”路一湊了過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你們倆到底惹什麼麻煩了?”
因為擔心夜鯊會監視我的家人,所以我不敢輕易地聯絡我的母親和幾個哥哥,除了他們之外,我認識的人並不多,算來算去也就只能求助於這位路公子。但事實上我並不是十分信任他,在這種棘手的情況下,我只能選擇性地讓他知道一些情況。
“深海出身於很傳統的大家庭,”思索片刻,我字斟句酌地說道:“你知道的,就是那種家教很嚴格的傳統家庭,兒孫輩的大事小事都必須無條件服從長輩意見的那種。”
“哦,明白了,”路一若有所悟,眉眼中立刻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來,“人家的長輩壓根沒看上你,是這麼回事兒吧?”
我翻了他一眼,倒也懶得再多做解釋,“差不多吧。”
“行啊你,”路一架起二郎腿,翹著腳尖樂了起來,“誘拐良家少男,先揹著人家家人私奔,然後這邊後代都有了……”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要真是這麼簡單……該多好啊。
路一卻誤會了我的反應,伸手在自己臉上揉了一把,換上一副假惺惺的關切來,“人家家人真的提著西瓜刀追來了?”
我繼續嘆氣,十分哀怨地翻了他一眼,“這不沒地方躲了麼?”
“好,好。雖然說你欠我一頓飯賴賬不還,但是能看這麼一場樂子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