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錯路了,估計在想事情,等會就會回來的。”賀長安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竟然就這麼丟下皇帝不管,帶著她先進了這酒家。
縮了縮脖子,花春覺得很無辜,結拜是攻玉侯的要求,又不是她非要攀關係,怪她咯?
花春抬頭,看了看牌匾上“爭渡酒家”四個字,再看一眼已經走得很遠的帝王:“那他?”
“行了,您也放鬆點。”賀長安看著皇帝道:“都是一個立場的人,何必弄得那麼針鋒相對?”
“有。”賀長安停下步子,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酒樓:“就是這裡。”
想跟花京華結拜,也有想調和帝王和丞相關係的想法在裡頭,畢竟皇帝如今這龍位坐得也不是太安穩,有花丞相這樣的忠臣,拉攏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往外推的道理?
伸手把銅鏡揣在懷裡,花春看了看前頭越走越遠走得瀟灑十足的皇帝,忍不住問賀長安:“我們有目的地嗎?”
雖然他知道宇文頡的性子,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能留花京華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是要是能更融洽一點,一致對外,那他不介意來當這個和事佬。
她也就是圖個好看。
帝王其實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他實在忍不了一個男人像花京華這樣娘裡娘氣的,不針對他已經是極限,還要當兄弟?
花春十分感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搖頭:“不用了,沒了就沒了吧。”
當兄妹比較合適吧?
“那是假的,你要是喜歡,我替你尋些真的送你。”
皺眉又看了對面這人一眼,帝王閉目,深吸了兩口氣,淡淡地對賀長安道:“隨你吧。”
“可…上頭的寶石…”
這算是預設了跟她也結拜的意思嗎?花春眨眨眼,看向賀長安,後者一臉高興,朝她挑了挑眉。
賀長安輕笑了兩聲,扶了她的肩膀過去:“走吧,碎了就別要了。”
搞定!
宇文頡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接著頭也不回地就繼續往前走。
結拜了兄弟,就不能一怒之下要斬了她了吧?花春樂呵呵地想,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跟皇帝結拜,相當於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花春覺得有點尷尬。
一瞬間她覺得,對於今天他們拖她出來送死的行為,還是可以原諒的。
銅鏡背面的那一塊是沒碎,鏡面被她這一摔,碎成了渣。
但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旁邊一桌人的杯子“啪”的一聲就掉在地上碎了。
“啪!”
花春心裡一跳。
說著就拿起一個往地上一扔!
閣樓的樓梯傳來一群人上樓的動靜,賀長安和宇文頡都坐著沒動,任由二十多個人上來朝他們這小桌子圍過來。
“她們可喜歡了!”花春睜著眼睛瞎掰:“你們看這兩個銅鏡,雖然價錢不貴,但是做工精緻,還很堅硬,估計摔都摔不碎!”
“我靠!”花春嚇得連忙扒拉住了旁邊的窗弦:“幹啥呢這是?”
旁邊的賀長安打趣似的問:“貴府金枝玉葉,會喜歡這些小玩意兒?”
“還用問麼?”賀長安道:“明顯是要跟我們過不去。”
宇文頡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花春瞪大眼,倒吸一口涼氣:“那怎麼辦?”
付了錢就連忙跑回他們身邊,一看皇帝的眼神,花春就自覺地解釋:“這是準備回去送給府裡妹妹們的禮物。”
“不怎麼辦。”賀長安站起來,動了動周身關節:“就等著他們呢。”
他又想把他拎起來揍一頓了,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