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襲來,楊展的元神下意識的緊裹了下披風。心想:這山上的溫度到夜間應該更加寒冷,就算是有華山神夫婦送的酒,喝點兒當下可以取暖,但他還是覺得沒有信心像“老人家”那樣,來抵抗一夜的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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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上和山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季節,不周山的山頂是冰天雪地,不周山下面卻是春暖花開,鮮花爛漫。由於受共工撞山的故事影響,楊展元神總覺得這個地方過於悲壯了些。
楊展的元神不願在不周山多逗留下去,決定即刻離開此地。他選擇了一片雲朵站了上去,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始終不曾離開不周山,一直到不周山在他的視線裡消失,才收回目光。“老人家”的事蹟在他心中久久翻滾著,此刻的楊展元神心裡是五味俱全,著實難用更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他此番的感受。他低頭看著腳下的雲朵,雲朵像大海中激起的浪花一樣,層次分明,潔白純粹。一陣睏倦襲來,他打了個哈欠,視線一陣迷離。他索性一屁股坐下來往後一仰身,躺在了雲朵上面閉上眼睛,讓思緒停留在此刻,任由風的引領,雲到哪兒,就到哪兒去。放下一切雜念,楊展的元神很快便在雲朵上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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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經過鐘山時,鐘山神也得到了報告,得知楊展的元神正在雲朵上睡覺,剛好飄至自己的地盤兒。經過先前的一番折騰,鐘山神深知這個“人影”並非等閒之輩,沒有十分的把握,斷然不能再輕舉妄動了。但他更瞭解夫人的秉性,若是讓她知道這件事兒,又不知該生出什麼事端來。
鐘山神為的不在節外生枝,便吩咐所有的僕人,以及巡山的官員,不要管楊展元神路過的事兒,並悄悄叮囑僕人,這件事兒千萬不能讓“壞事兒夫人”知道。就任由楊展的元神飄過去,不要為難他,但也不準幫助他。
鐘山府中當然也有“壞事兒夫人”的心腹,幾乎就在鐘山神知道此事的同時,“壞事兒夫人”也就知道了。鐘山神的本意是不願在此時再生事端,經過多年來的朝夕相處,自己的夫人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了,什麼事兒都要強出頭,沒理兒的事兒都要佔三分,更何況這次輸得這樣徹底,她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壞事兒夫人”這次得知這件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即刻馬不停蹄的來找鐘山神嚷鬧,而是似乎變“聰明’了。她想瞞著鐘山神在暗地裡捉弄一下楊展的元神,即便是弄不死他,至少也要讓他在此經過時,知道這裡是鐘山神的地盤兒,沒那麼好經過。
據說“壞事兒夫人”有一根簪子,這根簪子是一件兒罕見的寶物。它可以隨主人的意願能大能小隨意變化,以此來幫主人做事兒。一旦幫主人做完吩咐的事兒後,便會自動回到主人的手中。在主人要懲治誰時,它就會變成一件兒“武器”;若主人要幫助誰時,它自然也會變成一件“如意”。
不過這件兒寶物至從到了“壞事兒夫人”的手中之後,還從不曾見她幫助過誰。倒是被當做“武器”,懲罰過不少僕人和過往鐘山的人。
當“壞事兒夫人”得知,正躺在雲朵上睡覺的楊展元神正飄至鐘山時。只見她拿出簪子,對著簪子神秘地念叨了幾句,然後手一鬆,這個小小的簪子,就如同長上翅膀的一條游龍一般,從“壞事兒夫人”的手中飛了出去。
說來,事兒還真是湊巧,正當“壞事兒夫人”發出寶物的一剎那,天空之中竟然飛來一朵寶雲。
寶雲上坐的不是別的神仙,正是天帝的僕神英招。英招不僅掌管著天帝懸在半空的園圃,而且還兼任著巡視四海的神務,傳佈天帝旨意的使命。
這天,英招剛好接了天帝的旨意,奔赴西海傳達天帝的旨意。他坐在雲上,遠遠看到迎面來了一朵雲,英招感覺好生奇怪,為什麼這朵雲,不給自己讓路?難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