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練項揚總得再說點什麼,誰知他只給了一句很簡短的回應:“慢慢就會適應了。”
得了,簡短卻也很明瞭,她生活的環境是怎樣的,不關他的事,既然到了他這裡,就要適應他說的生存法則。
明明話不對盤,偏偏又很好奇,於是阮青風又斟酌著開口:“練項揚,那位七夫人……”
“阿芙。”他更正道。
“嗯,那個叫阿芙的姑娘,你說她是薛錦一手帶大的?”
練項揚漫應了一聲,阮青風越發感到奇怪,“薛錦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和我們差不多大,可阿芙姑娘至少也過了十五了吧?”就大個十歲的話練項揚應該對薛錦說,你和阿芙自小一起長大還差不多,說一手帶大,聽起來難免覺得怪怪的。
誰知練項揚聽了她的話,登時陰測測地咬牙反問她:“誰和他差不多大?”
正文 第十二章
阮青風不知怎麼惹到他了,但他神情裡的不滿再明顯不過,只得疑惑地望著他。
練項揚說:“阿芙五歲的時候被人丟在街市上,是郭護法將她帶回教中,當時薛錦已經二十餘歲,阿芙差點叫他義父,後來被他推脫了,只是收養在他身邊。今年阿芙已經十七,薛錦都快到不惑之年的人了,你竟然說我和他差不多大,你什麼眼神你?”他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通話,還是目前為止對阮青風說得最長的一段。
阿芙今年才十七歲,阮青風聽完第一反應就是,他真是豔福不淺,那是小嬌妻啊,也不對,那還算是未成年的孩子呢。可是接下來又為阿芙惋惜,才這麼小就葬身虎口了。等他說到最後,她才反應過來,薛錦的年紀竟然已近四十,阮青風聯想起他那張白淨漂亮的臉龐,和玉樹臨風的模樣,下巴都險些掉下來。
練項揚瞥了她一眼,“口水都要滴下來了,還不趕緊擦擦!”
阮青風這才收起詫異的神情,由衷地說:“我會看錯,是因為他看上去好年輕,說他四十歲根本沒人相信啊。”
練項揚不快地輕哼了一聲,說:“那不過是因為他煉了駐顏功。”
“……?”還真有這種東東?
練項揚不屑地說:“駐顏功在教中一向只有女子修煉,他一個大男人煉這個,精細得像個女人一般。”
聽得出來他對薛錦煉這個功很是鄙視,但阮青風在這個事情上卻抱著不同的態度,她笑說:“你這是嫉妒,如果有機會,我倒很想向他學習學習。”
練項揚很掃興地說:“比起這個,他會更願意教你刑房裡各種折磨人的刑罰,比如穿人琵琶骨,挑斷手腳筋什麼的,越血腥他越興奮。我曾見過他將活人的臉皮完整地剝下來的情景,不得不說,他手法真的很高超,想見識一下麼?”
阮青風怨恨地望著他,之前與薛錦的接觸時間雖不長,但練項揚的這些話她卻是相信的,從薛錦說了那句:就算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屬下也有無數種折磨人卻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讓她支撐到說出實話為止。這句話就徹底暴露了他那副溫文爾雅的面具背後,藏著的一顆陰狠毒辣的心!她彷彿能想像出那種畫面,白衣勝雪的薛錦靜靜地站在刑房之中,嘴裡噙著一抹微笑看著別人在他面前死去活來。但是,練項揚有什麼資格說他?他自己還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再加上那個一鳴驚人的白玉,都是一丘之貉。
練項揚成功地滅了阮青風想和薛錦學駐顏功的念頭,但還覺得不夠似的,靠近了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