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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個叫胡砭的人絕對有問題!&rdo;胡砭離開後，夏力又開始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大 猩猩樣，煩躁的走來走去，不時地揮舞雙臂。&ldo;現在我懷疑那通電話就是他打的，時間就 是上週六的下午3點，而不是什麼9天前的半夜!&rdo;

又是直覺?郝隊長心想，但他什麼也沒說。

&ldo;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編那麼一個可笑的謊，中間差了整整一週!證人?他的那個朋 友?他消失了整整一個上午，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串通好偽造的證詞!如果不是因為找不到 什麼動機，我會將他列為第一嫌疑人!&rdo;

&ldo;動機可不都是擺在表面的。&rdo;郝隊長說，&ldo;找不到動機不能作為無罪的證據。&rdo;

夏力突然停住腳步。他轉向郝隊長，眼睛裡閃現出新的光芒。

&ldo;知道我在想什麼?&rdo;他說，&ldo;現在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胡砭沒撒謊。那就是有其他人竊取了他小說的構思，然後模仿殺人。這種情況下，答案直指陳峰。被陳教授聽到的不是胡砭跟他朋友的通訊，而是陳峰在將偷聽來的謀殺方法教給另一個同謀。而另一種情況就是胡砭在撒謊。是胡砭設計的謀殺策略，然後告訴了陳峰。那樣一來，被陳教授聽到的那段交談恰好就是胡砭在教陳峰該怎樣做。是呀!為什麼不呢?陳峰和胡砭，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也許兩者都是!兩個合謀者!那個胡砭雖然沒有謀殺陳教授的動機，但卻有幫助陳峰的動機‐‐錢!陳教授在死前沒有立下其他的遺囑，錢當然便留給他們姐弟。即使陳峰尚未成年，但他同樣有權分得一部分。而你也說過，那個有些落魄的胡砭沒多少錢。他也許很缺錢，於是同意幫助陳峰實施謀殺。等陳峰在陳教授死後得到的錢再分給他。而他所謂的小說不過是個掩護。&rdo;

夏力&ldo;哼&rdo;了一聲，&ldo;他裝得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跑來編了那一堆的謊言，目的無非同陳峰的一樣‐‐撇清跟另一個同謀的幹係，讓我們認為那些都是兇手在模仿他的小說殺人從而減少對他的懷疑!&rdo;

郝隊長閉著眼睛，始終不發一語。許久，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ldo;真是愚蠢。&rdo;他幽幽的說，聲音低沉。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我真是愚蠢。&rdo;郝隊長睜開眼睛，一抹熟悉的銳氣蘊含在眸中。

&ldo;愚蠢。&rdo;他重複道，&ldo;我竟然犯了個跟你一樣的錯誤。&rdo;

夏力歪歪腦袋，最後那句聽著怎麼那麼……彆扭!

&ldo;什麼叫‐‐喂，你去哪兒?&rdo;

&ldo;去找小滿。&rdo;郝隊長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17

郝隊長在走廊上碰到了小滿，他正雙手插兜，慢條斯理的走著，右胳膊肘那兒還鬆鬆的夾著幾張紙。

&ldo;郝隊長，我正要去找你們。&rdo;他抽出左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將那幾張紙遞給郝隊 長，&ldo;屍檢報告，透過檢測死者血液中碳氧血紅蛋白得出的結果，死因確是煤氣中毒導致的缺氧性窒息。另外，他的呼吸道也有點問題，不久前曾動過一次手術。以他的身體狀況在那個充滿煤氣的臥室裡用不了半小時就會致死。還有這個‐‐&rdo;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面裝著一個同樣透明的小軟塑膠瓶。

&ldo;這種藥是治療鼻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