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跟這案子有什麼關係麼?&rdo;夏力不解的問。

郝隊長沒有回答，他只是又一次的拍拍夏力的肩，說：&ldo;我得先去找一下小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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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法醫的驗屍結果，以及‐‐這個。&rdo;夏力將另一張紙也貼著桌面推了過去，&ldo;3月14號，也就是上週三新辦的一個手機卡的申請單。雖然申請人的名字跟身份證號都寫的 是陳卓，但最後那個手寫簽名的筆跡卻不是陳教授的。&rdo;

短暫的靜默。

&ldo;你就直說好了，你們認為那個簽名是我寫的?&rdo;陳峰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力，&ldo;ok，我承認。那個簽名的筆跡是我的，那個手機卡也是我偷拿了他的身份證去辦的。&rdo;

他微微低頭，修長的手指輕叩著面前的那份屍檢結果單，語氣平淡無波。&ldo;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沒必要再狡辯了。沒錯，人也是我殺的。&rdo;

他再次抬頭，眼眸中的平靜卻帶給人一種截然相反的壓抑。&ldo;你們可以結案了。&rdo;

他伸出雙手，擺出準備戴手銬的姿勢。&ldo;我已經認罪了，這一切都是我乾的。&rdo;

&ldo;不!&rdo;郝隊長低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ldo;這一切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幹的。&rdo;

&ldo;是我一個人幹的!&rdo;依然平靜的眼瞳中多了一份堅持。

郝隊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ldo;你一個人不可能做到的。案發當天上午9點多時你遠在10公里外的西郊，是無法擰開煤氣的閥門的。&rdo;

郝隊長輕嘆，瘦削的臉上同樣看不出情感的流露。

郝隊長使勁的閉了閉眼睛，半小時前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一如電影中的倒帶重 放，17歲少年雙眸中那被壓抑的平靜，以及爆發前的堅持。

&ldo;在這件案子中，我從一開始就犯了個錯誤。&rdo;郝隊長最終選擇了睜開眼睛。他仰著 頭，盯著頭頂上懸著的那個灰濛濛的風扇。&ldo;諷刺的是，當初你犯了同樣的錯誤時我還自以為是的教育了你一番，卻全然不知自己也早已落入了同樣的&l;自我暗示&r;之中。&rdo;

&ldo;直到你的一句話提醒了我。&rdo;郝隊長收回目光，看向夏力。&ldo;&l;有人竊取了胡砭的小說構思，然後模仿殺人&r;‐‐這是你說過的，在胡砭沒有說謊的前提下提出的一種可能性。那麼胡砭究竟有沒有撒謊?他究竟是在上週六的下午3點左右打的電話還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在九天前的凌晨1點半?我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既然胡砭是趁房東不注意安了那個小玩意，又怎麼可能貿然在週末下午的那個時間使用?但他所稱的&l;凌晨1點半&r;卻是完全可能的‐‐在那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使用，自然是比較穩妥的。而且作為一個晝伏夜出的寫小說的人來說，那個時間段也剛好是他醒著的時候。所以，胡砭很有可能說的是實情。他在那個時間打給有著同樣的作息規律的朋友是很正常的，他會使用那條線路也很正常。就像他所說的，&l;沒有想到陳教授會聽到&r;‐‐那可是在凌晨1點半，而不是中午1點半。那麼上週六下午3點左右的那個電話又是什麼人打的呢?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週末的下午時間盜用陳教授的線路對胡砭來說過於冒險，隨時可能會被房東發現的。那麼週六的那通電話就必然是另一個人打的了，而且恰恰正是那人在一週前的電話裡偷聽到了胡砭與他朋友之間的交談，否則他不會那麼清楚的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