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學精神,簡直是……”
“我跟你拼了——”屈學子突然像瘋子般,撲向凌歡。
第53章:狂衙役
屈學子額角青筋,如山脈般高高凸起,眼裡也噴出熊熊的烈焰,發瘋似的撲向凌歡。
“停——”凌歡戟指著他,突然暴喝一聲道:“你跟老子拼什麼?”
是啊!我為啥要跟凌公子拼命?屈學子愣在原地,須臾像被戳破的水泡兒,如喪考妣地呵呵慘笑起來:“凌公子之言如醍醐灌頂,令學生十分慚愧!”
慚愧?僅僅是慚愧有屁用。凌歡望著他,淡淡地道:“我聞聽你愛琴如命,可知琴心所向。”
琴心所向?這是何意?屈學子眼睛一亮,興奮地道:“求凌公子提點?”
我最擅長的是提點女子,你一大老爺們,要我提點啥?凌歡眉心跳了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送妻曲》中,曾經說過,‘平生志業在琴曲’的嗎?”
屈學子艱澀地慘笑道:“學生幼年便醉心琴曲,歷二十餘年,卻仍距琴道遙不可及,還有何面目再談志業。”
凌歡聞言戟指屈學子,怒極反笑道:“你明知單中天,是借你那首送妻曲踏入魂道,卻依舊意志消沉,這樣沒勇氣,沒堅持,沒擔待的懦夫,如何能做到——知音一曲百年經,蕩盡紅塵留世名。”
他怒其不爭地霍然轉身,朝著草屋外大步走去,並怒不可遏地,衝王賢德喝道:“王哥走了。”
王賢德:“……”
“凌公子請留步!”身後傳來屈學子,那惶急的呼喊聲,可凌歡睬都不睬,繼續往前走,屈學子急了,跟出屋子,咬牙喊道:“您告訴我琴心所向,我,我願意指證單中天——”
凌歡笑了,笑得跟狩到獵物的九尾狐似的。
邗縣單家,最近一段時間厄運不斷,先是家族驕傲——單中天被毀魂海,接著又失去對邗縣的直接掌控。
如今知縣王賢德,更是不知好歹,翻出了成年舊案,讓單中天以被告的身份,參加“送妻曲”一案的公開重審。這對單家來說,是赤果果的打臉了。
董雙波在武鬥中,喪生凌歡之手,這是單中天,怎麼也沒想到的事,但事實便是如此,等到董家將董雙波“下葬”後,他便憂心忡忡地,回到了邗縣。
雖然凌歡殺死董雙波後,已與董家不死不休了,但凌歡在武鬥中,所表現出來的神秘能力,卻讓單中天膽寒,也讓他有了,不惜一切代價,必殺之的決心。
回到邗縣後,居然得知,王賢德將他當被告人的訊息,心中所積蓄下來的邪火,頓時全面爆發。出了一個凌歡妖孽,也就算了,難道堂堂的單家,連王賢德這小知縣,都搞不定?
送妻曲一案的公審之日,接到訊息的人們,將縣衙圍得水洩不透,大家都想看看,清正廉明的王知縣,與單家真正意義的,第一次直面對抗,會是怎樣的結局。
時間一到,屈學子便敲響鳴冤鼓,而王賢德,則是一身官服的高坐衙上,整了整頂戴花翎,驚堂木一拍,高呼升堂。
“威……武……”差役們的堂威,喊得威風凜凜,不似過去那般散漫,畢竟這些人,都經過王賢德整頓過了。
王知縣一臉威儀的虎視堂下,一副公事公辦地,朗聲問道:“傳擊鼓鳴冤之人,堂上說話。”
很快屈學子便上了大堂,朝堂上跪倒叩頭,哽咽地道:“草民屈東來,參見青天大老爺,請大老爺給草民做主。”
接著,他便將六年前的案子,再次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其中特別提到,單中天竊取了,他的《送妻曲》琴曲一事。
王知縣面無表情地朝堂下喝道:“茲事體大,本官需要仔細審問,被告人單中天何在?”
他的聲音剛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