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兒子本來還打算填個袖爐帶出去給四哥呢。”
昭笑了笑:“這好辦。白檀,你趕緊把袖爐裡填上熱炭,去給四阿哥送去。”
白檀連忙應了,便開啟阿的那隻精巧玲瓏的小手爐,拿鐵鑷子去爐子裡挑著燃燒得正枉的炭火裝袖爐中,又填了兩塊紅籮炭。紅籮炭是最耐燒的了,別看只有那麼兩塊,能撐半日呢。
白檀正要送出去,昭忽的叫住了她:“把我那雙新縫好的羊羔皮手套也一併送去給四阿哥吧。”
羊羔皮是蒙古福晉送給昭的,其皮質細膩,皮覆一層細軟保暖的羊絨,昭看過之後,想著在木蘭騎馬有些凍手,而帶著套袖騎馬又不方便,便叫隨行的屬性給她縫了個羊羔皮手套。
就是那種五根手指頭分明的手套,羊羔的絨面朝裡,必定十分暖煦,昭又叫在手腕位置縫了一圈猞猁皮,毛茸茸的,宛若豹子皮般的斑紋,看上去一點也不女氣,給男子戴也使得。
只不過,這羊羔皮手套做出來,昭身子便憊懶極了,一次都沒用過呢。
昭的手小巧玲瓏,給四阿哥戴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是,娘娘!”白檀去箱子裡翻出來那手套,又揣著袖爐,飛快將東西送去給四阿哥了。
昭純粹是為一己需要,才蘇出手指分明的手套來。
雖然是新鮮物件,但那形狀,四阿哥一看就知道是套在手上的,不禁驀然有些呆住了。
白檀在冷風中重重打了個噴嚏,連忙道:“四阿哥您放心用吧,這手套貴主子還不曾上手用過,還是嶄新的呢。”
四阿哥帶著羊羔皮手套,揣著袖爐,不禁覺得身心俱暖,他深吸了一口氣道:“請白姑姑替我謝過貴母妃。”
白檀應了聲“是”,便飛快跑回昭的馬車裡躲暖和了。
而四阿哥有了這雙羊羔皮手套,一會兒功夫,那凍僵的雙手便暖和了過來,手指隱隱有些發癢,四阿哥知道,自己手是凍著了,驟然暖和回來是會覺得癢癢的不舒服。
四阿哥手上陡然多了毛茸茸的玩意兒,想不惹人注意都難!
大阿哥眼瞼最先瞧見了,便譏笑道:“喲!四弟何時帶上女人的手捂子了?”
四阿哥也不爭辯,抬起一隻手,亮給大阿哥瞧。
大阿哥這才注意到,那根手捂子的模樣不一樣!不是桶狀的,而是精細地貼合著十根手指頭,握著馬韁繩,一點都不礙事!
“這是什麼玩意兒?!”大阿哥瞪得眼若銅鈴。
四阿哥淡淡道:“這叫手套。”
大阿哥忍不住想開口問是從哪兒弄來的,但又想到自己這幾天沒少擠兌老四,便也著實拉不下臉詢問,便一揚馬鞭子,便跑前頭去了。
四阿哥嘴裡吐出一個字:“呵。”大哥啊大哥,就是這麼愛面子!
這時候三阿哥甩著馬鞭子追了上來,眼睛無比激靈地盯著四阿哥的手上的“手套”,滿是熱切地問:“四弟,你從哪兒淘換來的好東西呀?”
四阿哥略一沉頓,便道:“八弟叫人送來的。”昭畢竟不是四阿哥生母,四阿哥自然不便如實說,便推到了八阿哥身上。
三阿哥素來精明,豈會不明白?八弟身邊只帶了侍衛和小太監,那些人哪兒會縫這精緻的玩意兒?必定是佳成貴妃身邊針線上人的手藝!
三阿哥不禁有些豔羨。
四阿哥見狀,便摘下了一隻手套,朝三阿哥遞了過去。
三阿哥瞪大眼睛,有些驚訝。
四阿哥道:“一隻手馭馬,你也會吧?”
三阿哥小雞啄米般點頭不迭,:“會會會!太會了!”又不是策馬狂奔,一隻手抓馬韁繩也穩當!三阿哥忙接了那隻羊羔皮手套,飛快套在自己凍僵了的手上,那手套裡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