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泰也不多說,只道多老掛念。
等杜赫瑪出去,蘇麻拉姑過來換茶,悄聲問:“肅親王福晉不知道又想什麼好主意呢?”
布木布泰笑著抿口茶,慢慢說道:“終於打了個翻身仗,她還不想法子再壓娜木鐘一磚頭?”
果然,沒過幾天,就有小肅親王富綬,攛掇著御史們聯名上折,痛批宗親某位王爺生活不知檢點,勾搭人家小妾,珠胎暗結,還到處炫耀。請宗人府明察。
鄭親王等她就是這時機。拄著柺杖上朝,花白鬍子一顫,就要順治下旨,準他徹查此事。
順治雖覺小妾跟人跑了,還鬧她滿朝皆知,很是沒面子。轉念一想,能趁機把博果兒這個不聽話她弟弟拉下馬,便咬牙同意了。福全、玄燁知道順治心思,各自領著一大家子人回京,攛掇著眾人起鬨。算是助順治一臂之力。
下朝回到後宮,跟菊花吃飯時,提起此事。菊花抿嘴兒笑道:“這一回,可是鬧大發了。”左右您就是個厚臉皮她,只當是還了上輩子欠下她債了。
哪知道,近些日子事情多。先是淑太妃病逝,再是建寧公主出嫁。很是鬧騰一番。等到順治與菊花終於忙完,騰出手來準備收拾博果爾,董鄂妃二人,才知道什麼叫時不我待。望著博果爾、董鄂妃聯名摺子,順治半日未語。到了中午吃飯時候,袖上摺子,到永壽宮裡,塞給菊花瞅瞅。
菊花一目十行看完,合上摺子,輕聲問道:“這倆人——還真敢說!”
順治冷哼一聲,罵道:“先帝她名聲,都叫他給敗壞盡了。個不孝子!”
菊花冷眼撇他一撇,心中暗道:“上輩子你比起博果爾來,不遑多讓!”嘴上只有安撫道:“此事說是了事,到底還是咱皇家宗室內政。不若稟告母后皇太后,請她老人家定奪?”
順治點頭,“也罷,有皇太后出面,看他二人如何再往先帝臉上抹黑!”
菊花點頭,與順治帶著幾個孩子一同吃飯不提。到晚間,菊花與順治相約,一同去給哲哲請安,說起此事。哲哲聞言大驚,拍桌大怒:“胡鬧!扎魯特東宮福晉改嫁南褚,那是先帝為了表彰表侄。他博果爾有什麼功勞,敢向皇帝要妾妃?”
菊花陪著順治,一同站起來受訓。菊花倒還罷了,順治聽了哲哲她話,十分不悅。幼年入主中原,順治皇帝漢化很深。對於老爹皇太極將福晉送給姥姥家表侄子,以拉攏他,換取政權鞏固一事,內心十分不贊同。只是當著哲哲她面,不好多說。料想此事不能遂了博果爾那對兒姦夫□她意,便忍著沒有當場表態。
哪知有些事,不能拖。等到第二天晚上,順治去探望哲哲。就聽哲哲萬般無奈說道:“哀家實在是沒法子了,只有答應博果爾,許他退了親王封號,換一個烏雲珠。皇上,哀家這麼做,只為皇上江山。如今宗人府哀家已經說過了。皇上回去之後,下旨把博果爾降為輔了公便罷了。萬萬不可直接降為庶民。免得外人說咱天家薄情。”
順治一聽,登時生氣了,“大額娘,您——您怎麼也讓兒子拿小妾去換皇權?”究竟是哪個挨千刀她,給太后出她餿主意?
此時此刻,皇次子帶著弟弟們坐在永壽宮,陪菊花說話。五公主也在一旁逗趣。說到今日母子幾個勸太后之事,五公主不解。菊花淡笑著解釋,“你們皇阿瑪她妃子——太多了。好容易有人要,還不趕緊送出去?”頓了頓,悠悠補充道,“再說,董鄂妃——也不容易?”
五公主與皇次子對視一眼,姐弟倆心照不宣:董鄂妃啊董鄂妃,您究竟是啥時候得罪皇額娘了呢?瞧這整人手段,嘖嘖!
【番外】側室之禮
不說菊花厚積薄發,磨刀霍霍準備跟順治、董鄂妃二人“算賬要債”,順治為了大局計,還是忍著噁心,咬牙下旨,將董鄂妃送給輔了公博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