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從哪來的,打哪去吧。”瞎子哈哈大笑,把那兩枚銅幣塞進內襯裡,大搖大擺地往不遠處的酒館走去。
從哪來的,打哪去?她從哪來的呢……洪領瑾呆立在馬路上絞盡腦汁琢磨自己該怎麼回去。陷入沉思的她沒有注意到瞎子拐進了一處弄堂,換下衣服後對著一名白袍男子畏畏縮縮地稟報道:“主子,都辦妥了。”
傍晚,齊寧依舊沒找到可以治好他的大夫,洪領瑾也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菊仙?你一整天都在想什麼呢?”齊寧終於沉不住氣問道,怎麼自打見了那瞎子以後就跟丟了魂魄似得?
洪領瑾回過神,茫然地眨眨眼睛突然道:“啊,天快黑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陪你找大夫。”
“回去?”齊寧有些不滿地蹙眉。
洪領瑾點點頭,萬一朱沙提前帶著舞道槓回來找不著她可咋辦。
可惜,她想多了,朱沙回來時已過去了整整五天,久到讓她都失去了希望開始懷疑那個瞎子是不是在忽悠她。
這日齊寧的胳膊稍稍有些好轉,洪領瑾也匆匆地回到了別院,剛進院子就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阿洪到底去哪了,我可想死她了!這咋連個手機都沒有!啥玩意兒嘛,bb機也行呀!”
“二道!”洪領瑾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口來回走動的舞道槓,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舞道槓也停住了煩躁的腳步,回過頭看著洪領瑾突然衝過去抱住她,哇一嗓子就哭了:“阿洪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洪領瑾一張嘴就哽咽出聲:“你死哪去了!不就是送個外賣嗎!怎麼把人給送丟了,我找你找的快累死了!!”
“嗚嗚嗚嗚我再不貪小便宜了,再不給人送外賣了……”舞道槓一想到當初為了多賺點銀子留那拍了半天的馬屁,心裡就憋屈的不行。
兩人旁若無人,在院子裡雙雙抱頭痛哭。
天色越來越黑,家奴們體貼地在院子裡掌燈,月兒也擔憂地上前忐忑道:“小娘子,夜深了當心寒露傷身,還是進屋吧?”
洪領瑾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臉,抽氣道:“朱沙呢?”
“老爺路上受了風寒,這會兒還在臥房歇著呢。”
舞道槓用袖子醒了鼻涕擦了眼淚,啞著聲音道:“是朱沙去救了我,結果不知道怎麼的路上他就著涼了,一回來就倒下了還發著高燒呢。”
洪領瑾來不及細想,提著裙襬往臥房跑去。
屋子裡留著幾名家奴,香蓮正跪在床邊細心地換著軟帕,瞧見洪領瑾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暗啐一聲,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洪領瑾一屁股坐床邊,擔憂地伸手摸了摸朱沙光潔的額頭,果真燙的嚇人。
感覺到臉上那冰冷舒適的觸感,朱沙緩緩掀開眼簾握住她的手輕聲道:“瑾兒……”他的聲音柔的快滴出水來,洪領瑾也顧不得難為情,粗聲粗氣道:“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受個寒就冰成這樣。”
“咳咳……瑾兒我想你了……”朱沙嘴唇蒼白,臉色也是白的嚇人,只有一雙眸子清澈通透異常明亮。
洪領瑾臉上一紅,縮回自己的手道:“你好好休息吧。”
朱沙卻說啥不肯鬆手,有力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舞道槓見狀陷入沉思,良久後突然驚醒對著周圍的家奴喝斥道:“還不下去,杵在這看戲呢?”她訓斥家奴的語氣熟練流暢。
一群家奴也摸不清她的來歷,小心為上誰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紛紛彎腰退出。
舞道槓也走到門口對洪領瑾道:“洪啊,我也去洗個澡先睡,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