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領瑾汗顏,心中對王桂香說了聲對不起,她也不知道這間是她的房間,當時也是看哪方便就拖哪了……
齊寧走入蹲在屍體旁看了看,突然伸手探在其中一具屍體的鼻子下,沉聲道:“還活著。”說完又一一試探其他幾具“屍體”。
我嘞個去,萬一他們醒了說出是她動的手可咋辦!早知道當時就不手軟直接下死手得了!洪領瑾習慣性地微微眯起雙眸,別怪她心狠,這幫子本來就是作惡多端活著也是禍害無辜百姓,而且萬一因為這幫子慫碎耽誤她去救舞道槓那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少東家,再往前行駛一日可達廬州境內,我們是將這些雜碎送進官府還是……”在水上討生活的人一說起這些水匪就恨的牙癢癢,誰都生活不易有能耐殺貪官汙吏去,逮著他們這些百姓作難!據說他們前面還有官船呢,怎個不見他們上去!
齊寧沉思片刻突然起身說道:“弄醒他們。”
陸尾雁觀察半晌說道:“下手都挺狠的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
“那就綁了,等醒了我有話要問。”齊寧不容置疑地說完朝外走去,路過洪領瑾時稍稍停頓可終究沒時候什麼大步離去。
問問問問問!問你個頭問!不是贏了嗎?不是萬事大吉了嗎?又折騰什麼么蛾子,能問出個蛋問,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瞎折騰,腦子有泡不去治來做什麼生意。
洪領瑾氣呼呼地坐在房間裡看了眼自己的行李都安然無恙,一肚子火就轉到齊寧的身上。這古人怎麼就這麼擰巴,水匪頭子不是死了嗎,有什麼好問的!
“小娘子,可否請你來幫忙準備一下午飯。”大清早折騰到現在大家都滴水未進,王桂香又被嚇的不清這會兒由她家男人陪著壓驚,作為夥孃的王姨只得來請這小娘子。
洪領瑾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兩夜都沒吃東西了,怪不得胃疼。
“好的王姨,我這就來。”
在這船上的小廚房她也沒心思秀什麼廚藝,只在一旁給家眷們大打下手,滿腦子都是那幾個昏迷不醒的水匪。醒了沒?沒醒吧?要不乾脆一會上去滅口得了,留著也是禍害。
“小娘子?小娘子?”王姨擔憂地看著她機械地剝著大蒜,感情她是想把這一筐蒜都給剝了?
“啊?”
“小娘子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一會兒飯好了再來叫你。”說實話王姨對這小娘子是打心眼兒裡同情,年紀輕輕的家破人亡還被登徒子所害流離顛沛,怕是吃不不少苦頭。
洪領瑾低頭看了眼小半框的蒜,忙不好意思道:“沒事沒事,就是今兒個給嚇著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麼多蒜肯定也吃不完,她想了想提議道:“王姨,我們家鄉有種醃製的蒜,要是不嫌棄我就把這些給醃了吧?保證好吃……”只是吃完嘴巴臭的很。
“行,你看著整吧。”王姨爽快地抹了抹手笑道。
就在洪領瑾忙著做糖蒜的功夫,一船子人的午飯算是做好了,整隻整隻的烤羊腿,整鍋整鍋的燉羊肉,由水手們扛著端入餐廳。
洪領瑾也是第一次進入船艙內的餐廳,可謂是豪華壯觀不亞於現在的頂級豪倫啊。
切了幾片外脆裡嫩的烤羊腿沾點花椒和搗成粉末的細煙,確實美味的很。
“我給燉了些羊骨湯,先給那些受傷的弟兄們端去吧?”王姨悄聲詢問陸尾雁。
陸尾雁滿意的點頭道:“讓你費心了。”
王姨臉上微紅,拘束地攥了攥圍裙往廚房走去。
有□□!洪領瑾暗笑,這兩人其實倒也挺配!
“還不知你姓甚名甚。”突然齊寧喝了口陳釀對她問道。
一瞬間餐桌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她掃來,洪領瑾尷尬地放下羊腿低著頭怯怯道:“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