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和尚,抓我那兒去,我還弄不明白呢。”
李邵一口氣說完,又倒了碗薑茶喝了,讓那辛辣感在身體裡久久不散。
李渡沒有打斷他,只是眉頭越擰越緊。
末了,他沉聲道:“你平日就是這麼胡來的?”
李邵看了他一眼。
李渡又問:“你父皇知道你這些事情嗎?”
“不知道。”李邵道。
“今日,等順天府往上一報,別說你父皇,滿朝文武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何等荒唐性子,”李渡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你父皇會有多生氣?”
李邵語塞,半晌才道:“伯父看起來比我父皇更生氣。”
“氣,很氣,”李渡直言道,“你先前不回宮過夜,都是宿在我府上。
我以為你在宮裡,你父皇以為你在我這兒,結果呢?
結果你在外頭吃花酒、玩女人,最後還牽扯到了老四那破事上。
你說說,你父皇找不找我算賬?”
李邵聽他這番話,不由睜大了眼睛,奇道:“聽伯父的意思是怕我父皇?”
李渡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殿下沒在順天府待著,直接來了這兒,不僅僅是想沐浴更衣吧?你想讓我給你出出主意、在你父皇面前怎麼說道說道?”
李邵挑眉。
這確實就是他的來意。
他也清楚,這事一出,父皇大發雷霆是難免的。
而他也無法用什麼“孝順”之類的理由去安撫父皇。
因而,他要搬伯父這個救兵。
沒想到,救兵一副不肯救的樣子。
“你怕你父皇,我也怕,”李渡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這事兒你錯得離譜,你要聽我的意見,那就是現在就往宮門趕,趕在早朝前先見到你父皇,好好與他把事情說了。別讓他在朝堂上,從順天府那裡知道來龍去脈,那他一準更生氣。”
這個建議,等於沒有。
李邵聽著頗為失望。
見平素對他和善的李渡擺明了不插手,李邵直接站起身,甕聲甕氣道:“既如此,我這就去等著開宮門,伯父只當我沒來過吧。”
似是被李邵這等態度氣著了,李渡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隱隱透出些怒氣來:“全天下都是你父皇的,我怕他多正常。殿下若不聽我說的,誰不怕你找誰去。這全天下,不怕你父皇、還覺得你這事沒錯的,能有幾個?”
李邵把李渡的話拋在腦後。
內侍急急追上去,給他安排好了轎子,免得這一路又淋溼了。
上轎時,內侍又勸:“您尋皇太后、尋平親王、尋長公主賢王他們都不管用,哎呀殿下……”
李邵摔了簾子。
都不管用,那誰管用?
要不然,去永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