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而趙淺淺成了別人的女友。
憋屈,非常憋屈,萬分憋屈。
看著那隻名貴的定製的打火機,氣更大了,林忱索性下床,狠踩打火機,怎奈特殊材質,絲毫無損。
門開了,周雅青站門口,盯他腳下,“打火機怎麼掉地下了,你踩到了。”
林忱往前走,拖著打火機,藉機狠踩,然後若無其事地鬆開,“這打火機怎麼掉地上了。”
周雅青撿起,擦淨灰塵,看向林忱,心裡一沉,難道他恢復記憶了?
周雅青壓抑內心的驚慌,摸著已隆起的腹部,走向他,“楊院長說要注意休息,你別多站了。”
她的表情語氣恰如其分的好,好到他無可挑剔,餘光掃到她的腹部,林忱走到視窗,背對她。
室內安靜,周雅青知這是他想獨處的暗示,退到門邊,他的背影如樹挺拔。周雅青心想,這是她的男人,誰也別想搶走。
林忱習慣地找到煙盒,抽出根,瞄到可憎的打火機,就把煙揉碎,扔了。
面前的困難很多,最困難的是如何面對趙淺淺,林忱想有個緩衝期。
難道他要對趙淺淺說:“我恢復記憶了,我想起你了。”如果年輕十歲,他肯定義無反顧地衝到她面前,毫不猶豫。
三十歲,有三十歲的思維,他想冷靜冷靜。
此時的趙淺淺卻成了環球酒店的知名人士。那日高瑞和她在西餐廳就餐,早就落入眾多八卦人士眼裡,經加工,譜寫成一曲可歌可泣的戀曲。
趙淺淺也當之無愧成了萬眾矚目的灰姑娘,大家學習的榜樣。
在餐廳部,經理王穎更是對她另眼相看,每次開會經常會點名表揚。趙淺淺工作表現本不錯,只是因著高瑞的關係,反而心虛。
這日午餐,她和張佳麗一起,張佳麗一直看她,看得她心裡發虛,“怎麼了,我臉上可沒長花。”
張佳麗聲音很小,“現在酒店傳你和高總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趙淺淺想想,“一半一半吧。”她能說高總有意,而她無情嗎?
張佳麗偷看四周,聲音更小,“柳薇你知道嗎?”
“高瑞的前妻。”
“高總以前對她可是各種愛,捧在手心怕冷了,放在心裡怕熱了。結果,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分開的?”
“怎麼?”
“家暴啊,據說臉都打腫了。”
趙淺淺一時無法把高瑞和打老婆的男人聯絡在一起,外表紳士的高瑞怎麼會是那樣一個男人?
回到高家,趙淺淺想著怎麼開口提離開,當初進來的太草率了。
吃飯時,高瑞注意到她的異常,“淺淺,你有心事?”
高小魚睜大眼看她。
“我想搬出去住。”趙淺淺看眼高小魚,心生內疚。
果然,高小魚扔下筷子,跑上樓,“你們一個個都要走,都走,我一個也不稀罕。”
“這孩子被慣壞了。”高瑞苦笑,“不過,我也懇求你再考慮下,如果是我貿然的求婚讓你害怕。OK。那我們就從朋友做起。”
趙淺淺心也軟了,“那我再想想。”
沖涼後,趙淺淺上到頂樓的露臺,高家的房子是最高層,開發商附贈了露天陽臺,高瑞自己在上面做了玻璃頂,晚上躺在搖椅上,可以數星星。
趙淺淺卻沒有那樣的閒情,只覺煩亂,搖椅擺在最外,視野開闊,可以看到左鄰右舍的動靜。
她下意識往左邊看去,露臺黑漆漆的,也是,那個人哪有心思賞月,他忙著賺錢,忙著當——爸爸。
起身,扶住欄杆,風來,發動,小水珠落在肩膀。她壓制心中的緊張,往下看,路上寥寥幾人,路燈下綠化帶朦朧著,高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