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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禮部令的形式張貼在了皇城宣仁門外,今科共補錄鄉貢生六十四員。

襄州唐松之名赫然位列第一!

第六十七章 風潮湧動,科考開始

禮部鄉貢生補錄名單一出,對於唐松而言便是大事底定,剩下的這些時間裡他便只需安心備考就是。

親自往宣仁門看過名單做了確認,隨後又應欣喜來賀的莊海山夫婦之邀往酒肆痛飲了一回後,唐松便正式禁足,專心於後花園精舍中埋頭讀書習琴。

每日誦詩習賦之餘,唐鬆放下書卷,於精舍中或隨水晶習琴,或聽水晶鳴琴。手持酒盞,看著窗內窗外的明月、竹影、讀書燈,看著那透窗而過的清風微微拂動衣襟,總有今夕何夕,恍然似入聊齋世界的幻覺。

他這邊紅袖鳴琴夜讀書,那邊各地赴京士子們依舊是絡繹不絕的趕往神都,在這些士子中自然是少不了襄州金宗慶三人的。

三人結伴來京赴考,乍入神都,也為這都城的繁華所懾。加之行前老子爺的諄諄教誨告誡畢竟不曾全忘,是以三人也就收斂了在襄州的紈絝行徑,老老實實在北城找了客舍住下。

隨後兩天便是跑禮部,尋貢院,一併還要拜會一下在京城的襄州籍官員名士們。得益於家世,這些個在京的官員名士們也不能太不給家鄉父母官面子,是以這三人行卷什麼的可比當日的唐松順暢多了。

幾天跑下來,對當下的洛陽士林稍有了解之後。三人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唐松那如日中天般的聲名。

對此,三人又羨又妒,同時也幸災樂禍不已。

唐松聲名再響亮,但他終究是狠狠的得罪了宋學士。報應啊報應,如今朝廷竟派了宋學士來幫辦考務。這下兒那唐呆子可是紮紮實實撞到鐵板上了。未必他這個破落戶家庭出身的人還能巴結上那正印主考的嶽郎中不成?

一邊對唐松羨慕嫉妒恨,一邊帶著長隨小廝辦該辦的事情。如此這般將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三人在客舍又好生休息了一天後,金宗慶與黃繼來找著機會,撇開牛承志來拜宋之問。

這些日子裡宋之問的學士府可謂是門庭若市。來送行卷的,來攀老鄉的,來碰運氣計程車子們蜂擁而來,饒是學士府門房裡緊急增撥了三個下人,依舊是忙的腳不沾地。

從中進士至今十多年的時間裡,宋之問家門前就沒這麼熱鬧過。

因是早有武三思的交代在前,所以金宗慶兩人順利的見到了如今炙手可熱的宋學士。

宋之問的和煦溫言使兩人頗有些受寵若驚。

敘過旅途艱難,入京安置,宋之問又勸勉了兩人幾句之後便以極其清淡隨意的口氣提到了唐松。

金宗慶兩人雖然紈絝卻都不笨。自然便將所知的唐松情況一一道來,尤其是在“書中自有黃金屋”及“公堂爭訟”兩事上重點著墨,繪聲繪色。

隨後,金宗慶又重點補充了漢江之遊中唐松那句“我既在此,你們還寫什麼詩”的“狂妄”!

聽著他們爭先恐後的訴說,宋之問臉上依舊是初見面時那種和煦中帶著距離的淡然神情,但其心中究竟在想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兩人說完,巴巴的看著宋之問。不料宋學士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卻什麼都沒說。

金宗慶自覺得上次的漢江之遊上被唐松羞辱太狠,眼下既然有報仇的機會自然就不肯輕易放過。眼見宋之問不說話,等了一會兒後,他終究是忍不住的輕聲探問了一句,“這唐松的種種作為實為士林之恥,學生忝為士子,當有揭露其面目以正士林風氣之責,未知學士以為如何?”

聽到這話,宋之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爾等士子間的事,秉持正心去做就是,何須問我?”

金宗慶一愣,但其腦子轉得快,隨即便明白過來,忙起身向宋之問行禮